可就不知会不会被陛下收回了,太监手里若没了权力,跟死有何分别?”
张永听得眉尖一跳,背后顿时冒了一层冷汗。
他恋权,但不像刘瑾那样恋到疯狂的地步,但他不可无权,在这处处充满你死我活争斗的宫闱里,无权的滋味比死更可怕。
“你的意思是……帮秦公爷一把?”张永的语气有些不情愿。
戴义笑道:“奴婢刚才说过,奴才之喜者,皆陛下之喜也,张公公不妨反过来想想,若咱们这个时候伸手帮了秦公爷一把,这事迟早会传到陛下耳中,陛下是个重情之人,咱们义伸援手,帮秦公爷撑过了这一难,陛下会怎生看咱们?有了这份人情,将来咱们若不小心也落了难,秦公爷怎会袖手旁观?”
张永表情数变,鼻尖微微沁出了汗,显然对戴义这番话动了心,内心正在剧烈挣扎之中。
半晌之后,张永忽然抬眼瞧着戴义,狐疑道:“老戴啊,杂家记得你也不是什么义薄云天的人物,如今秦公爷落难,你跳出来如此热心帮他,所为何来?”
戴义叫屈道:“张公公您可看走眼了,奴婢真是义薄云天啊,奴婢的名字里可不就有有个‘义’字吗……”
张永冷笑:“再装杂家可把你轰出去了。”
戴义将委屈的表情一收,忽然笑了起来,神秘兮兮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
“奴婢罪该万死,有件事情忘了告诉公公,昨日秦公爷派人给奴婢送了张字条,他决定将海运的红利分给咱们半成……”
“半成?”张永脸色有些难看了:“秦堪这是羞辱杂家吗?一文不给好歹还算一份人情搁在那儿,给杂家半成算什么意思?”
戴义目瞪口呆瞧着他:“公公,您还嫌半成少了?您可知这半成每年能带来多少银子吗?数以百万呀!秦公爷给陛下都只分了三成,这三成足以堆满内库,堪比国库所入了,您还嫌少?”
听到这半成数以百万计,张永吃了一惊,接着转怒为喜,劈手夺过戴义手上的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将字条收进袖中,若有深意地瞧了戴义一眼。
戴义有颗七巧玲珑心,见状急忙笑道:“这半成当然主要是给张公公您的,奴婢得二,您得八,不知张公公意下如何?”
“甚好……”张永忽然坐直了身子,白净的脸上杀机毕露:“杂家与秦公爷可是铁打的交情,如今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