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了一会儿,朱厚照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办法能帮上秦堪,大伙儿金殿里打嘴仗,身为皇帝,就算想拉偏架也不能拉得太明显了,再说如今的大势本就君弱臣强,他想拉偏架也得大臣们买帐不是?
想了很久,朱厚照颓然一叹:“朕大概只能在秦堪危急关头继续装病了……”
然后朱厚照驾轻就熟地将头一斜,白眼儿一翻,两手呈鸡爪状开始浑身直抽抽……
抽了一阵,颇觉入戏,朱厚照恢复正常问张永:“觉得怎样?”
张永迟疑片刻,进谏逆耳忠言:“……嘴角冒点白沫儿。”
继续抽抽,跟吃了砒霜似的,白沫儿应声而出……
“这样呢?”
“吾皇,吾皇精神抖擞……抖擞啊!”
寅时一刻,钟鼓楼的钟声响起。
等候在承天门外的文武百官神情一震,悄然无声地排好班,等待宫门开启。
曹元站在朝班内频频回首,心头却愈发沉重。
今日这势头不大对劲,无端端少了二十几个言官,其中有大半本应是今日金殿上参劾秦堪的主力军,为何关键时刻他们却掉了链子?
诡异啊……
踏着沉重的步伐,曹元边走边四下张望,不经意间却发现前面站在勋贵班里的秦堪猛然回头,二人目光相遇,秦堪忽然朝他咧嘴一笑,曹元心中一跳,额头没来由地冒了一层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
正德四年的第一次大朝会自然与往常的朝会不一样,百官入奉天殿,未多时,殿外虎豹吟啸,大象长嘶,两排大汉将军引头开道,后面无数太监少监宦官紧随,手中捧着节杖,如意,金瓜,香炉等各式仪仗用具,接着便是皇帝的金黄色御辇,由八十一名魁梧禁卫抬在肩上徐徐而行,每行三步一顿,前方净鞭三响,然后继续前行三步,声势浩大,威严庄重,一声声净鞭炸响里,尽显至尊无上的帝王气象。
穿着金黄龙袍,头戴金丝翼龙冠的朱厚照面无表情下了御辇,抬步走入殿中,群臣皆跪拜行礼,山呼万岁,震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