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无人色的曹元声嘶力竭喊着冤枉,却被殿外武士粗鲁地拖了出去。
朱厚照站起身,铁青着脸缓缓扫视群臣,冷笑道:“朕一直以为朝堂大臣虽对朕诸多牵制,却也是一片君子忠直磊落胸怀,没料到朕的朝堂原来充斥魑魅魍魉,形形色色面貌不一,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所谓君子,所谓忠臣,教朕如何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群臣闻言,虽心中气极难当,奈何今日因秦堪的三道奏疏确实拉下不少人,这些人平日里道貌岸然,一派忠臣风范,委实给朱厚照添过不少堵,大伙儿想争辩都没有理由,只能面红耳赤垂头不语。
朱厚照轻轻拍了拍秦堪呈上来的奏疏,眼中煞气毕露:“收受宁王贿赂,官商勾结贸易藩国,买凶行刺当朝国公,此三案着厂卫追缉彻查,朕不管这三桩案子牵扯多广,多少所谓忠臣涉案其中,有一个拿一个!朝堂若再不整顿,朗朗乾坤何在?”
群臣心中一跳,顿觉惊惶,秦堪却飞快躬身道:“臣领旨。”
一场针对秦堪的阴谋,却在朝堂金殿上被秦堪一人独力化解,不仅如此,更打得文官节节败退,深陷泥沼。
大臣们被吓到了,哪怕与这三桩案子无关的人此刻也缄口不语,噤若寒蝉。但只见到秦堪袖中仍旧鼓鼓囊囊,也不知这孽畜跟机器猫似的还藏着多少黑材料蓄势待发,众人怎敢再吱声?
在这浑浊不堪的朝堂里,真正问心无愧的人毕竟不多的。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大学士梁储就是其中一个,老梁这辈子做人做官清清白白,一辈子到头没落过任何把柄,好人卡倒是被发过无数张。
殿内鸦雀无声,许久没人说话,正当朱厚照无聊得想宣布退朝时,梁储一步跨出朝班,重重一哼道:“秦堪,老夫一生清白,老夫无所惧!”
秦堪一楞,接着一脸无奈道:“梁大学士此时此地说这话,难道指望下官在你家门前建一座功德牌坊么?”
梁储怒道:“老夫是想告诉你,老夫一身正气,无所畏惧,所以老夫有资格问你话。”
秦堪皱了皱眉,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番关于锦衣卫密探对梁储的调查,想来想去却发现除了梁储在与府里第四房小妾欢好时尤喜女上位之外,委实没有别的把柄可拿,而喜欢女上位这种事严格说来也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的把柄,这实在是个很普遍的现象,比如杨廷和,张升,杨一清等等,都对女上位颇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