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饱学鸿儒的文雅气派,骂句已经到了嘴边,却犹豫不决。
八卦之心,谁都有。
只是,老大、老三和老五,都不是一般的皇子,谁敢胡乱搭腔?
一时间,室内竟然冷场,大家全都屏息静气的等着看好戏。
老十六很不喜欢老大,他故意咬着胤禑的耳朵,小声说:“坏嘴一张。”
胤禑没吱声,只是微微摇头,用眼神暗示老十六:管住嘴巴,不能乱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老五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忍住了没生气,不动声色的说:“我倒觉得这小子,很像大哥您。”
胤禑暗暗点头不已,老大真是个莽夫,这么大喜的日子,居然拎不清的胡说八道,显然已经得罪了老五。
不过,明珠没垮台的时候,大爷党真有实力和二爷党掰手腕。
“真像我,那就好了的啊!”老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得采取自嘲的补救措施。
开席的时候,男人们围坐在前堂,福晋们隔着硕大的屏风,都坐在后厅。
大圆桌,一桌最多只能坐十人,而且,按照爵位的高低,依次落座。
这么一来,坐上席的皇子,刚好到老十为止。
和胤禑一席的皇子们,全都是无爵的空头阿哥。巧合的是,老十四紧挨着胤禑。
老十四瞥了眼胤禑,忽然冷笑道:“十五弟,你也是妃母的儿子,为何厚此而薄彼啊?”
得嘞,老十四明摆着想挑事儿,故意讥讽胤禑,和老四走得近,却不怎么搭理他。
胤禑沉着冷静的说:“十四哥,瞧您说的,都是哥哥,何分彼此?”
老十四找不出胤禑话里的破绽,只得悻悻的作罢。
到了老五这里,端上桌子的,必定是蒙古大草原上鼎鼎大名的马乳酒。
胤禑喝过马乳酒,怎么说呢,他还真的喝不惯,主要是有股子挥之不去的膻味,严重影响了口感。
在豪门之中,菜先上齐,客人再落座,方符合旗人宴客的规矩。
马乳酒不怎么样,但是,老五这里的鲁菜师傅,手艺确实一流,胤禑吃得还算爽口。
这年头的京城里,大街小巷的酒楼、饭庄和菜馆,全都是鲁菜。
别人也许肯定不清楚,但是,胤禑心里明白,鲁菜的风行京城,全靠独门秘诀之海肠晒干之后,磨成粉末,充当味精之用。
实话说,李煦供奉来的没有味精的苏州菜,又偏甜口,胤禑还真吃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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