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三思啊!”
岳阳的话一出口,岳来福就急了,在他看来应州府的得失并不足为惧,自家老巢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岳阳招募团练的工作岳来福是支持的,毕竟能有一支直属于岳家自己的力量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可岳阳现在竟然要把这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组成的队伍去增援应州府,那就让他非常想不通了。
“少爷,您可不能办傻事啊,咱们岳家庄总共也就那么百来号家丁和您新招募的五百多团练(最近两个月又新招了一百多人),可老奴可是听说流寇有一万多人,咱们此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啊!”岳来福朝着岳阳跪了下来,他急得都快哭了,作为一名为岳家卖命了大半辈子的管家,他是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岳阳把岳家庄这支宝贵唯一的武装力量白白扔到应州城下的。
看着这位鬓角已经有些花白的老仆人,岳阳心中很是有些感慨,虽然岳来福对自己出兵并不了解,但是他出发点却是好的,都是为了岳家庄着想。
岳阳弯腰将岳来福浮起,感动的说道:“来福叔你起来,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是你且听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应州城现在布满了流寇,可是为什么距离应州城只有数十里的五里寨还没有流寇的踪迹吗?”
“这……”岳来福犹豫了一下。
没有等人说出答案,岳阳自己说了出来:“这是因为此时的流寇正忙着攻打应州城,他们还没有余力来管咱们。可若是等流寇将应州城打下来后,你想想,那些饿红了眼的流民会放过我们这个没有城墙、也没有多少兵力守护的庄子吗?岂不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应州城失陷了,我等五里寨又岂能独存?所以这才是我要决定增援应州城的原因,您明白吗?”
岳阳的解释清晰明了,岳来福等三人自然听得很清楚。只是明白归明白,但有时候心里这个疙瘩还是不能消除,前些日子郑发奎对王家、李家和林家逼着岳家在桑干河挖渠引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竟然要出兵增援他们,这种事怎么想就怎么憋屈。
看到岳来福哑口无言但又有些气鼓鼓的模样,岳阳笑着安慰道:“来福叔,我知道你还在为桑干河的事情生气,您只管放心,只要应州城能逃过此劫,将来王家、李家他们吃了咱们多少东西,我会让他们加倍的吐出来,您只管放心好了!”
岳来福有些羞愧的说道:“唉……是老奴糊涂了,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见识自然不会和老奴一般浅薄,少爷您只管去做好了,老奴绝无二话。”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看到岳来福这位岳家庄的大管家也同意,岳阳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胡老三说道:“胡老三,士卒们的训练进行得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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