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个女孩儿点评道:
“你们看,什么叫泼妇,这就是泼妇!”
张牧云年龄也比月婵几人也大不了多少,却在这儿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你们以后若嫁了人,万万不可像她这样。这要犯七出之条的。”
若只是说到这儿,倒也罢了。无巧不巧地,也不知张牧云今天拧了哪根筋,竟忽然说起当今公主来。
“来来来,今天我告诉你们一个皇家的秘事!”
“哦?!”
一听此言,月婵心中一惊,不知他要说什么,赶紧竖起耳朵听——这一听不要紧,却几乎没把她给气死!只见张牧云洋洋得意道:
“我跟你们说,当今那个公主,身份颇高贵,脾气却和这泼妇差不多,也是十分刁悍。”
此言一出,简直石破天惊。小幽萝忙转着小脸问:
“画屏姐姐,公主是什么?是皇帝的女儿吗?”
“是呀。”
她们俩窃窃私语,说些有的没的,月婵却忍不住跟牧云叫了起来:
“你岂敢非议公主?还说她刁……刁悍!不怕杀头么?”
“怕什么?不过谢谢月婵你担心我。”
张牧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反正天高皇帝远,我在这杭州街头说说,总不至于被京城里的皇帝听到吧?再说了,”张牧云振振有词,“我这也是在罗州听客商们说的。他们则是听一个被贬的老爷说的。听说那老爷原来还是个大官,只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公主,便被罢官。你看,他们说来说去都没事,凭什么我要怕杀头?”
于是,张牧云倚仗着天高皇帝远,皇帝公主都听不见,便在月婵面前大放厥词,非议当今那位人中之凤。
恶事滔滔,还被人几经加油添醋,说来自是眉飞色舞,义愤填膺。传闻说尽,最后张牧云总结,说这公主确是悍妇,以后无论她嫁谁,定会犯悍妒七出之条;他认为,十有八九,这公主会被夫家休掉,“真可怜”。
这一番搬弄是非,说得大半天,张牧云倒也不嫌站得累。说得带劲,他却完全没注意到眼前听众之中却有一人竟被气得半死!
信口雌黄之时,张牧云身侧的月婵直气得七窍生烟。春日下午的暖阳里,她只觉得这会儿眼眉子乱晃,眼前金星直冒,就好像整条街都开始在眼前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