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外一会,就被请进去了,进了里面,张四先生已经在客厅迎着了,双方见礼之后,张四先生先是道谢,这次去日本他不光是看了大阪博览会,一些学校什么的也是去看了,虞自勋在那边找了味精会社的人把他招呼的很好,行程食宿都很用心。状元郎道谢,两人都是不敢受的,这话题过了之后,就不由的说道日本之行的感受了。
张四先生摸着胡子叹道:“此去日本,感触尤深啊。日本全国与两江总督之地相等,南洋之地则数倍不止,然相较之下,我不如多矣!”看来这次远行还真的给他带来了很深刻的感受,自己想想也是,日本就那么大的地方,为什么能有这样的发展,特别是后世经济排名在世界上只在美国之后,可本身又没有什么资源,连粮食都要进口。中国的资源一定是要比日本多的,可就是经济比他不过。
虞辉祖是对日本没有什么概念的,仪器馆是三人中也就他没有出过国的,只在馆里做阿大。杨锐想知道在这次震撼之后这位状元会有什么举措,自己也好借鉴借鉴,于是问道:“张四先生的感触我也深有同感,这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就开始富国强兵,三十年下来已经大成了。只是不知我中国目前该如何改善?”
杨锐说的不是“我大清”而是“我中国”,张四先生估计是见留学生的时候正好赶上拒俄,对革命党的一些说辞也就不感冒了,也没有对“我中国”这个词有什么不良反应。说道:“就所知而言谁为重,则是教育为第一、工第二、兵第三、农第四、商最下,是以我大清以教育为重,此救亡图存之根本。”
看来有识之士的药方都是一样的,都是教育救国,只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日本能够教育救国的前提是政治稳定。当然对于这些,杨锐不好去评价,只好说些客套话。谈到这里,张四先生似乎感觉到杨锐今日之来似乎是有事,就客气的问道:“竟成今日来除了听我说些日本之行之感,似乎还有其他事情?”
本来是还想预热一下的,见他说破就只好直说的:“今日前来还真是有一事相谈。”见张四先生点点头,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了:“英人借庚子之祸侵占我开平矿,心中愤概不已,再则只沪上一地,每年销煤就近千万吨,基本都是日本、台湾、澳洲,英国、俄国所产。我国大煤矿也仅为开平一家,现在开平被夺,这煤就再没有我国的份了。我是想在江浙一带开一煤矿,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张四先生捻着胡子一边听,一边在想这年轻人是想自己怎么帮忙,见他说到江浙一带开煤矿,回过神问道:“竟成可知,江浙一带本无煤矿,有也是泥煤,不堪大用的。莫非竟成发现其他可采之矿井?”
虞辉祖也是在奇怪的看着杨锐,之前还以为只是拜访,现在说出个煤矿来了,这是之前没有说过的,也不生气,只看杨锐怎么说,如果真的是有煤矿,那么有张四先生入股,这事情就有八九成可以成的。只见杨锐心有成竹的笑了笑:“是说江南少煤,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