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看到了,不过。作为一个作家和泰晤士报的记者,他的想象力使得他对总董的问题回答的不是那么的肯定。“总董先生,我想这更应该是华德路监狱的印度人干的,那里真是太糟糕了。他们对囚犯一直都是很不客气。”
“哦,是这样的吗?”安徒生把报纸给放下了,然后道:“那么这样说来就不需要接受他们的……”说到这里安徒生转口道:“如果报纸上一直刊登这条消息,对于工部局的声誉是很大的损害,而且,这个可怜的医生是英国人。”
这真是太糟糕了。濮兰德心里说道,他感觉事情并不是像自己刚才说的那样简单。前年清国政府与他交涉要逮捕爱国学社诸人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推诿和敷衍,只是让巡捕房带着学社的诸人来问话,在警告那些革命人士不要在租界存储军火之后,他便把那些清国人都放了回去。直到后来,清国政府感觉到和他交涉无效,便直接绕过他和上海领事团交涉,当时领事团正好是美国领事当值,因此在南洋公学总办美国人福开森的蛊惑下,美国领事古纳下令巡捕房逮捕这些革命分子。逮捕之后几经折腾这些人都被保护了下来。虽然租界无视清国政府的抗议只是判了几年的监禁,但是,那些革命分子就真的逃脱了吗?他不相信,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这个政治犯人的死亡和清国政府一定是有某种牵连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濮兰德的迟疑,安徒生问道:“约翰,你有什么想法?”
“我…”濮兰德不好说出自己的猜测,两年的相处让他明白安徒生是一个极为严谨的人,这和他作家的浪漫思维很不合拍。“先生,我只是在想那条疯狗。”
“疯狗?噢,对。真是该死。”安徒生懊恼的叫道,“是的,我就怎么忘掉了那条疯狗呢?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德国人该多好,他现在一定会想着怎么把事情闹大的。不,要么就让那些报纸闭嘴,要么就接受清国人的起诉。你去巡捕房问问蓝伯森,如果接受清国人的起诉,是不是可以一定胜诉?”
“如您所愿,总董先生。”濮兰德说完就退了出去,然后就打德律风给巡捕房了。很快。在一个多小时后,他又敲响了总董办公室的门。
“先生,我已经详细的问过蓝伯森总督察了,他并不认为这个清国人的死和巡捕房有什么关联,他认为那些清国人只是想借此捞一笔大钱。”虽然在濮兰德看来,巡捕房总督察蓝伯森的智商和猪离的不远,但是还是要把他的原话告诉总董先生。
“真的吗?可是这个清国人是一个政治犯人。他是革命分子。不可能会想其他清国人一样要求巡捕房的赔偿。”安徒生的细致很能让他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而且他并不喜欢现在这个总督察。
“你有什么意见?约翰。”他问道。
“嗯,是的,先生,我也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出去之后我就明白了。”濮兰德说道。他越来越感觉哪里不对了。“我在去巡捕房的路上买了几份报纸,上面都在讨论这个清国人的死,一些小报纸甚至猜测是我们被清国政府收买了,然后把这个可怜的清国人毒死了。报纸对这件事情关注的太快了,这才是他们起诉的第二天。我想一定有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着这件事情。”濮兰德说道这就停下了,再猜测下去就太过主观了,这个时候安徒生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目光交汇中濮兰德只觉得他和总董先生想到一块去了——他们一致认为是德国人在捣乱,可是那条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