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子弹顶入膛。
“一点钟,柴堆边上……”
观察手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茹就勾动了扳机,“砰……”的一声,火药爆炸的后坐力使得枪身猛的往后一震,一发子弹打着旋儿出了膛,直挺挺的射入了一个胡子的脑袋。
又是拉枪栓、退壳、再顶着、入膛。
“十点钟,老树下面……”
“砰…”,又是一枪。
狙击手的出现立刻使得整个庄子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古川清还好,他在战场上听说过独立军狙击手的厉害,这些该死的清国人只会打脑袋,不会打身子,只要脑袋稍微冒出战壕一点,那你马上就要见到天照大神了,可胡子们何时见过这样的犀利残忍的射击?枪声响到第五记的时候,便有人受不了扔了枪要往后跑,但这人没跑多远就被一枪打碎了脑袋,倒在了不远的水沟里。金寿山焦急的看着古川清,问道:“怎么办?”
古川清摇头,他只是小心的指指西边已经落下去的太阳,意思是等天黑。金寿山看着西边的透红的云彩,心下想到估计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可他还没有安心等几分钟,又是“砰…”的一枪,一个胡子被打中了大腿,嚎叫着从伏身之处滚了出来,有人受伤,自然便有人要去救援,可另外一个胡子刚起身,“砰…”又是一枪,这个也没死,右胸中弹,躺在地上叫不出声,只是不断的挥手,见没人救自己,只好自己爬到另一个胡子身侧,很快,这个胡子也暴露了,枪声之下倒了地。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牵着一个的被打伤,金寿山全身僵硬,只觉得开枪之人的心肠比蛇蝎还毒。终于,吃打记疼的胡子没人敢再有动作,受伤的那几个人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夏日的黄昏极为漫长,焦躁的等待中,一切似乎都静止不动,只有着火的屋子在燃烧,地上受伤的胡子在小声的惨叫,再有就是一团团的蠓虫在每个人的头顶上飞舞。
杨锐在望远镜里看见了庄子里的情况,看到白茹打伤敌人来吸引敌人求救,只觉得她的狙击技术算是学到家了。他放下望远镜,问道:“人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陈广寿满头大汗,他本不想杨锐来的,只怕出现什么意外。
“那开始。”杨锐说道,此时瓜皮帽被他摘了下来,前脑勺的头发刺猬一般精神。
陈广寿应了一声便跑开了,很快,庄子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不过这枪声一会就停了,待杨锐被护着跑到庄子里,十多个胡子被缴了枪跪在地上,士兵们从着火的屋子里把人抬出来——熏的时间太久了,屋子里的人要么晕了过去,要么神志不清,任由着士兵拖出屋子。
“这就是我的人,看牌子应该是局里的。”陈广寿说道,说罢递过来一张牌子。
“哦。”杨锐接过牌子,看编号便知道这人是属于根据地情报网的,应该是宽甸的情报员,去年打宽甸城的时候,就是他协助的。
“他怎么了?”杨锐对着卫生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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