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更要指使着几个受了大苦的百姓上京告状,痛诉立宪之害,让朝廷把权收回去。”
“可要是满清不理呢?”王季同道,他认为杨锐此策极为可行。但就怕满清真的放权了,并且不再收权。
“那我们就回家卖红薯了。”杨锐笑道。他此言一出,王季同和蔡元培也笑了起来。
“这个是不可能的。享受惯了权利的人,是不可能放得下权利。”杨锐还是认为自己智珠在握,“再说,京城里的怡春园可就是防着这个的。对男人来说,不怕朋友相劝,就怕女人相激。到时候一个国会议员,一个满清贝勒,怡春园的姑娘不搭理贝勒爷,去伺候议员老爷,你说这让那些黄带子情何以堪啊?我大清黄带子杀人可是不犯法的。到时候,刑事案变国事案,一边是夺了权越来越嚣张的士绅,一边是自己两百多年来的统治特权,两者必定相斗,一相斗,那我们就能举事了。”
杨锐说的美好,但王季同听着总感觉有点虚幻的味道,不过蔡元培却知其中三味,道:“现在满清就是董卓,士绅就是吕布,立宪就是两者争权的开始,一旦朝廷恋权,那吕布反水,这朝廷也就撑不下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行当年王允之事便可。可就是……”蔡元培看了两人一眼,“若真是传出朝廷一立宪,复兴会就解散的谣言,那对复兴会的声望大不利啊。”
“所以只能说是谣言,便是我们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那也绝不能承认,现在我们要和士绅立宪派们统一战线,不管立宪也好,请愿也好,我们都要支持他们,或者说假装支持他们;而满清那边,那些逛怡春园的贝子贝勒最为年轻,也最为冲动,那么多个貂蝉,总几个能撩拨成事的吧。”
“可那些女子都不懂中国话啊。”
“不懂没有关系,只要那些贝子看着自己的女人流着泪被议员老爷欺负,那他不上前做主,那传出去以后就别再京城混了,再说男女之间要那么多话干什么,话多伤人啊。”杨锐的话似乎有所指,听的王季同和蔡元培直笑。
看此时最要紧的事情已经说完,大家心中都舒了口气,只觉得满清立宪对革命有利极了,高兴之下蔡元培笑道:“竟成啊,何时请我们吃喜酒啊?”
旁边王季同闻言也笑,杨锐被他们笑得脸红,又想及自己那一堆破事,意兴阑珊的道:“本来想带回来的,可是跟着别人跑了。”
“跟别人跑了,这……”蔡元培大惊,想不出事情怎么会这个模样,他觉得杨锐这样有思想有能力有……的大好未婚男青年,女人居然也有跟别人跑了的时候,这太不应该了。
“真的跑了。跑去同盟会继续搞暗杀了。说不定哪天就挂点了。我就不相明白,她怎么就相信了孙汶那一套呢。”杨锐无奈的道。
听闻杨锐抱怨,王季同拿出一份电报,道:“这姑娘人是很好的,之所以参加同盟会。怕是家里闹的。”
“家里闹的?”
“对。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兴中会会员,另外,据查,他父亲程蔚南还和孙忠山有亲戚关系。”同盟会就是大漏斗,不需要派什么专业间谍,只要找到个初始会员说两句中国应该革命的话。那对方激动之下什么消息都会漏出来。杨锐在天津的时候发报要求东京彻查程莐在东京的情况,东京那边三下两下就问明白了。
“这……兴中会,还和孙汶是亲戚。哦!麻辣个把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