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见他进来就扫了他一眼就出去了。徐锡麟本就和他这个人不怎么对付,也不在意。而是直接对着恩铭行礼。因为伯父俞廉三的关系,恩铭对徐锡麟一向很客气,在他年初赴仍安徽巡抚的时候,还想把徐锡麟安排到下面去做官,但徐锡麟本是卧底,离了恩铭价值不大,他便假意说自己能力不够。还要向大人学习为由推脱了。恩铭见这个年轻人耐得住性子,也很高兴。
“伯荪啊,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不要四处乱跑了。”恩铭语气是责怪的。但是神色却是和蔼的很。
一说乱跑,徐锡麟就不由想到刚才出去的世善,世善几次抓住革命党都被他破坏了,因为徐锡麟去过日本,是以世善对他也有怀疑,但却找不到丝毫证据,更没有发现徐锡麟有什么出格的言行,也就只好自认倒霉了。之前徐锡麟去码头见陶成章,怕就是世善告诉给恩铭的。
“大人,只是一个旧友,不得不见。”既然已经知道,徐锡麟就干脆把事情认下了。
恩铭见徐锡麟说的坦诚,宽慰道:“旧友不旧友先不说,现在太后殡天,礼规甚多,还是要小心啊。伯荪啊,我还是想把你外放出去……”
见恩铭又提旧话,徐锡麟赶忙道:“大人,锡麟愿誓死追随……”
这个恩铭却没有想上次一样高兴,而是把徐锡麟打断,叹息道:“傻孩子,现在京中风云激变,就是我这个巡抚都说不定哪天都会被革职,所以啊,你还是要早点出去的好。”
见他说到这,徐锡麟忙装傻道:“大人,恪尽职守,勤政爱民,朝廷怎么会……”
“哎……”恩铭摇着头,“我大清的官儿,有那个是干净的,你不干净谁敢和你打交道,谁敢保举你做官?满朝官员算下来,也就是军机瞿子玖干净,可他一直在太后身边,又很得太后赏识,要不然哪有今日?既然大家都不干净,那不查还好,一查全是贪官,你说上头要查,我怎么坐得稳?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光绪爷出山,那自然早先的人要拆撤不少,这也是官场之常情。现在各地的督抚都在往京里面送银子,可别人能送,我是送不得啊。所以啊,为了你的前程着想,我是想把你荐到浙江张大人那边去,他是张之洞大人的内侄,这一次风潮可波及不到他。”
回到浙江并不是徐锡麟所喜,他在这里好不容易得到恩铭的信任,再去浙江又要再熬多久?徐锡麟于是道:“锡麟不去浙江,誓死追随恩师!”
恩铭见他如此决然,一边暗自高兴一边还是摇头,昔年俞廉三待他如亲子,今日他待徐锡麟也是如此,这其实算是还恩。不过和徐锡麟相处日久,自然有了些感情,现在眼见大难来时,徐锡麟还恋巢不去,自然有些感动。他叹息良久才道:“好吧。那你就先留在此处吧。”
和恩铭交谈之后的当日下午,徐锡麟就把刚才听到话语送了出来了,经电报一发,晚上就到了沪上。但此时杨锐排开他事。正去见从山东来的陆挽。
一大会议开了一周,最前面一天是各省代表总结本省会建工作的基本情况,而后面六天则是杨锐、王季同、章太炎、徐华封等人给大家做讲演、做报告——因为教育会要独立出去,蔡元培则没有在报告之内——四人中,王季同讲了一天的会建组织及工作纲要,章太炎讲了半天的国粹保留和传承,徐华封讲了半天的世界各国的科技发展。剩余的四天全部由杨锐在开讲,一天讲当今国际之形势以及列强对中国之渗透和图谋,一天讲当今中国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