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春节了。这算是杨锐在这个时代的第五个春节。他记得第一次是和张翰庭一起过。他那个时候客串水果贩子,两人在十六铺认识,现在他在关东银行贷了款,成立一个合作社,给他的江西橙子已经种出来了,和后世一样味道;还有就是那一夜认识了寒仙凤。也幸好是认识她,不然自己早挂了。
第二个春节是在美国经欧洲回中国的邮轮上过的,船上没有几个中国人,他只花了几英磅在船上大吃了一顿,算是自己对自己的犒劳;第三个就是在的东北了,那是还在日俄战争的战场上,只是和士兵一样。吃了一碗猪肉水饺,喝了小半瓶二锅头,就算过去了;第四个是在美国纽约,同着虞自勋他们一起过的,那一次人多些,算是比较热闹些。
脑子里把前事都想了一圈,杨锐只觉得这五年过的极为坎坷,特别是革命以来狗一般的东奔西跑。命也差点丢掉三次,算是倒霉的了。虽然想着倒霉,但再想到那些牺牲了的人,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而且复兴会到了今日的规模,也算是不容易了。07年了,革命成功不成功。就要看四年后的运气了。
杨锐胡思乱想着,他此时正在程蔚南的书房里等着晚上开宴。因为得知杨锐是孤身在沪,程蔚南便不在乎什么婚前男女不能见的规矩,让程莐把杨锐喊到家里来一起吃年夜饭。他现在已经被看成是程家的准女婿了,下面的人喊他都是姑爷姑爷的。程家对杨锐喊的熟悉,但杨锐却对程家有些不习惯,不好在宅子里多走动,只能是在程蔚南书房里,翻看程蔚南藏的那些线装古书,算是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你看的懂吗?”见杨锐拿着一本黄帝内经,刚进来的程莐忍着笑问道。
“看不懂。”杨锐坦言,其实他只看到‘黄帝’二字很吸引人,再看‘内经’还以为上古武功秘籍,打开才知道是一本医书。
听到杨锐坦言,程莐呵呵的笑了起来,后来随她进来的下人见小姐和姑爷有说有笑,上了茶之后很自觉的退了下去。因为是除夕,程莐穿的是新衣服,全身都收拾了一遍,容颜精致漂亮的很,杨锐见四下没人,色胆横生把她拖了归来,恨恨的吻了一口,手上想占便宜的时候被她挡掉了。似乎是在家里,程莐收敛的很,口舌交缠一会她便"jiaochuan"着把杨锐给推开了,而后又理着有些散乱的发式,娇嗔道:“色狼!”
‘色狼’本是杨锐教她的现代词语,被她嗔骂倒另有一种味道,再加上她发式散乱,眼波流转中更有一种妩媚,杨锐正想再一亲芳泽的时候,只听得门外有些响动,只好把抓着她的手放开了。
过来的是程蔚南,他之前正想到书房来看这个女婿在干什么,却不想他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卿卿我我,一怔之下又悄声退了出去,他起初在心里是不悦杨锐不知礼的,而后又想怕是革命党领袖都是这副德行。这个女婿还算好的,最少不曾在外面养小,烟酒赌也是不沾,算得上是一个正经人了,想到这,他再进来的时候就故意把声音弄的大一些。
杨锐和程莐分开之后,见进来的是程蔚南,顿时心中一惊,不过还是礼貌的喊道泰山大人,旁边的程莐脸上一红倒是出去了。
“竟成啊,家中粗鄙,住的可还习惯?”程蔚南不在计较刚才的事情,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模样嘘寒问暖来了。
“习惯。习惯。”杨锐忙道,其实他是不习惯的,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他都还没有人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