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矮小,也不愿中国如法国那般在革命之后开始接连不断的战争。带着这样的心思,在说服钟观光不成,他以管理美国实验室的名义来到纽约,和虞自勋相谈之后又想做虞辉祖的工作,只是虞辉祖毕竟年龄太大,又是一个书生,西洋共和的三权分立之说他没法接受,而中国极为古老阴暗的平衡之术他也不通晓,是以争取商务这块支持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安静的书房里,王季同说完“竟成也不能”的时候,很是无助的虞自勋问道:“小徐,那我们如何是好啊?莫不是我该亲去柏林,与宪鬯好好谈一次?”
“宪鬯的心思我是把握不透的。”想到那次谈话中钟观光一言不发,王季同一点底都没有。“那时候我可把什么话都说,更是明说这不是争权夺利,还承诺若是大家会一起制约竟成,只让他管军务,那我宁愿去庙里出家当和尚,绝不出来做官,也不管会内的任何事务。可就他就是没反应,只告诉我他知道了。”
“哎!宪鬯是这个脾气,小事决断快,大事很是犹豫,即便他觉得事情是对的,也要火烧眉毛才会定主意。”虞自勋听得只是扼腕,他和钟观光是同乡,对于他的性格很是了解,只觉得钟观光是老毛病范了。“哎!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少了,孑民又还在牢里,若是他能平安出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虞自勋提到蔡元培,王季同心中想过也只是摇头,复兴会说到底有两个校长,一是爱国学社的校长,这是孑民,带着诸多学生从南洋公学退学,甚得人心,再是南非军校和沪上培训班的校长竟成,带领大家开展革命,从无到有建设建设复兴会,声望卓著。其他几个人像他、自勋、枚叔都只是当初爱国学社的先生而已。要想制衡竟成。孑民是最好的人选。只是他现在京城牢里,虽免死罪,但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一旦复兴会大举义的时候兵临京城,那满清会不会杀了他祭旗也未可知。
“为今之计,还是得从两个方面想办法啊。”王季同心中想了种种,回过来说道,“其一,下一次委员会开会的时候,我将会提议成立一个专门营救孑民的工作组。不说能孑民救出来,但是最少要护得其安全。”
唯有孑民能制衡竟成,这是王季同和虞自勋的共识。虞自勋闻言就是点头,道:“好!这事情可以我来提议,督促会内专门抽人组织营救小组。”
“不,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提议还是我来吧。”王季同道:“另外一件事情。只能指望在那个小孩子身上了,你常驻纽约,正好可以多与其亲近亲近。”
见王季同说到朱宽肅,虞自勋道:“朝鲜来的那几个太监宫女正在教他,我时不时也会去看看他,上次他被竟成吓过之后,现在倒是听话了,他本来就是个聪明懂事的人啊。”
“竟成吓过他?”王季同也见过朱宽肅。但不知道杨锐和这个小孩的事情。
“是的。那时候他一直闹着要回家见父母,我们都劝不住。竟成就对他说不听话就把他扔海里去喂鱼,他被吓了一跳才跟着那几个太监宫女学东西的。”虞自勋对这个真正的前明宗室贵胄向来是友好的,可想不到杨锐却只是把他当棋子,这让他很是惊讶。
“哦……”王季同想不到还有这事,想了一会再道:“朱宽肅算是第二道锁了,万一孑民不测,也就唯有他能制衡竟成了,只是要做到这一步他必定要有过人的声望。”
虞自勋有些不明,道:“何谓声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