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官员和士绅都对满清很不满,袁世凯也是看准这一点,想趁势而起,既然要趁势,那么造势所需的款项和军火,他还是会给我们的。”谭人凤分析完袁世凯,又道:“你和忠山先生一直在两广发动举义,根本就把会务工作给忘记了。现在日知会、共进会,还有各地的洪门都成为复兴会的外围组织了……”
谭人凤一数落,黄兴就受不了了,他急道:“人凤兄,你就别说了,你就告诉我两湖一带我们是不是还有力量发动举义?”
见黄兴着急,谭人凤也不刁难,道:“现在萍乡的义军牵制住了第13镇新军,长沙只有巡防营驻守,这些官兵都只认钱,只要有钱,那自然可以运动一二;再有绅学界有文斐、曾杰等人愿意和我们一同举事,只要能有十万两,另有一支精干队伍,那长沙一日可下。”
谭人凤前几个月是去过两湖的,知道湖北一带已经基本是复兴会的势力范围,要想有作为,还是只能在湖南发难。他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邮轮上碰见了从东京来的宋教仁,两人商议,立刻就定下了找袁世凯资助发难之计,而现在来找黄兴,是有所求的。
“克强,丙午年的时候,忠山先生曾经在天津外港求见袁世凯,所求不成就说刺杀慈禧之事乃是袁世凯指使他所为。此举让袁世凯深恶之。若是要拿到袁世凯那边的款项军火,此事万万不能让忠山先生知道啊,要不然这事情很有可能谈不成。”谭人凤道。
黄兴本是一脸喜气,想着袁世凯给钱给枪,那湖南即可刻下,不想谭人凤还有此一议,顿时拉下脸道:“逸仙是同盟会的总理,我们怎么能背着她坐这件事情呢?即便是湖南光复,我们有何脸面面对逸仙。”
黄兴之言不出意料的只让宋谭两人一叹,宋教仁道:“克强,有孙逸仙在,我们如何取信于袁世凯?不取信于他,如何能让他给钱款枪械?他现在只是要我出面在复兴会北伐,全国大乱的时候站出来提议共和,并没有说要资助我们发难。人凤兄所说,只是我们在路上商量的结果,要是袁世凯见孙逸仙出面,不资助款项枪械,那如何能发难?”
“遁初,袁世凯见逸仙出面不给钱款枪械,是你认为的,还是他真的会这样做?”相处多年,黄兴很明白宋教仁的心思,而去年谭人凤和孙汶以及胡汉民都有不愉快之事,也是不喜孙汶,所以他才如此道。“革命最首先就是要团结。若是我们把党派斗争放到革命上来,只会让革命彻底失败。逸仙虽然有诸多不好,但最少为革命东奔西走,一日也没有懈怠。这件事情真要以同盟会的名义出面,那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回报给逸仙。”
见黄兴还是固执,谭人凤道:“克强。革命是要团结,但不是我团结他,他也要团结我们啊。去年我和遁初商议在沪上或者武昌成立中部同盟会。可忠山先生居然说同盟会已经取消,他这是团结的态度吗?同盟会是由全国反清志士联合而成的团体,怎么能凭他一人之言取消?总理也是由党人公举,为党办事的人,岂能有解散组织的权利?
忠山先生早在丙午年便和袁世凯有隙,他若出面,资助一事立成泡影。所以我和遁初现在是想和你一道去沪上或者武昌。成立同盟会中部总会,接洽袁世凯,发动长沙举义。如此革命还有可为。若是老盯着两广一地,怕等杨竟成打下北京,我们也不能光复一省。”
谭人凤话语处处占理,他说完黄兴就闷声不语了。好半响只等外面徐宗汉敲门。他才站起道:“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