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见了容闳还有一个叫克拉克的洋人,虞先生和他们交谈之后很激动,说什么……说什么革命不能再是改朝换代,要建立真正的共和民主,不能辜负蔚丹之类,还说,还说先生以后会变成大独裁者……”
刘伯渊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都细不可闻。杨锐只长长的吐了口气,低沉着说道:“纽约那边马上解除虞自勋职务,再把他……”杨锐本想把他关起来,但想到现在和美国的沟通一直是他在做,只好转言道:“派人跟着他就行,等处理完外交上的事情带他马上回国。”
听到杨锐吩咐完,刘伯渊正想出门,可杨锐又把他叫住了,“那些在美国的留学生怎么样了?在外面那么多年,有没有什么变化?”
留学生里面也是有组织的,这其实也是杨锐担心美国人会搞木马计。虞自勋只是一个人而已,但要是派出去的留学生都是如此,那中国又将掉入后世的泥潭——在乌托邦彻底破碎之后,诸多大学生开始出国去追求民主自由,就连那些公派的留学生,也都不愿再回国。现在留学生们要也是这般认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那还谈什么国家建设,即便是有四亿人说复兴会好,而精英的那一百万人则投奔美国,那这个国家也永远没有希望。
“先生!留学生那边情况很好,不说我们派的,就是官派的也很用心学习,想着早日归国。”刘伯渊似乎知道杨锐的担心,只把话说的很圆满。
“教育会派的我们不说,但是官派的不会是这样吧,他们之所以想回来,怕是他们在国外呆不惯吧。”杨锐见他把情况说的这么好,瞬间就把他的圆满拆穿了。“你出去吧。虞自勋的事情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办,委员会那边我会通知他们。”
刘伯渊出去之后,杨锐屋子里待了一会便出去找了章太炎,举义越来越临近,诸人越来越紧张,陈广寿见杨锐居然要白天外出,本想阻拦,但听见杨锐的话语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知道这事情是不可违抗的,是好去安排车马。半个钟之后,他和杨锐一起上了马车,往东而去,现在白天,章太炎应该是国粹报馆旁边的寓所。
国思寺在法国坟场旁边,加上法租界本身并不繁华,是以幽静的很。只等车子行到宝昌路路上,外面的吵杂的人声顿时传了进来,听到外面的人声、闻到外面的各种味道,杨锐似乎终于回归平常人的知觉,他觉得自己浑身酸臭,肚子忽然也饿的紧。看到外面有卖烧鸭的,吃了半个多月素食的他顿时对着陈广寿喊道:“去。买几个烧鸭,都剁碎了打包带回去。”
陈广寿一听杨锐让去买烧鸭,很是不安:“先生,现在我们不便露脸啊,还有两天,等过了这两天再吃吧。”
想到确实只有两天了,杨锐咽下满嘴的口水,道:“好吧!就再吃两天素吧。”
烤鸭之事一过,杨锐又沉着脸不说话了,只等到了章太炎处,他才微微的笑了一下。章太炎虽然也是满清要犯,但大家都知道他只是个办报鼓吹的,危险性根本没有其他人那么大,而这两年他基本上在研究国学,并没有发多少革命文章写出来,是以世人都有些遗忘了他。
闷在屋子里的章太炎大白天忽然看见杨锐来了,很是惊讶的道:“竟成,你怎么跑来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