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士兵的思想工作。你问我,我该问谁去?我来之前刚好见过先生,他说前面能打好,但是不要太过。我今天顺便把这话传过来,其他就不知道了。难道总参没有通知你们?”
雷以镇只抽烟不说话,徐大纯却道:“进攻计划报上去的时候总参就通知了,八点钟的时候又交代了一次。要不是大家知根知底,还真以为总参那班人全是日本人。”
徐大纯如此比方,连有些严肃的雷以镇都笑了,他比方完再道:“现在我们已经命令部队后撤了,还是杨村这个位置好,被两块湖淀夹着,再外侧还有永定河、龙湾河什么的,日军要想占领这里,那就用尸体把这地方铺满吧。”
“那俘虏呢?这一次有多少?”范安问道。“还有战果?”
“大概……”徐大纯想着前线报过来的大致数据,道:“日军少有俘虏,只是早上突击的时候被炮火震昏了不少,加起来有一两百个吧。从昨天到现在,日军战死大概有四千多人,负伤的应该也不会低于此数目,这都是昨天晚上搞侧翼攻击弄的;而我军的伤亡,暂时还没有报上来,但估计不会超过两千人,主要是上午的进攻造出的,日军无差别炮击后受损极大。”
徐大纯这边说,范安就拿笔开始记,这边说完徐大纯就笑问:“怎么,马上就要见报吗?要不要多报战果,礼部那帮人好高兴些?”
范安记完之后笑道:“伤亡不是关键,估计我们的伤亡还会拉高一两倍,要不然日本人看了也不相信啊。礼部是要有东西大振民心,但他们要的是俘虏,日本人不是说他们所有的军人都恪守武士道,都效忠天皇吗,现在弄些俘虏出来,也好证明日本兵也是怕死的。”
武清县城复兴军前线指挥内,司令官、参谋长、政委有说有笑,而在几十公里外的天津日本直隶派遣军司令部则是一片惨淡。从早上支那军开始进攻起,司令部的参谋们就忙慌了。如此战战兢兢的一上午,等北面的隆隆炮声停歇了。这些参谋青白青白的脸才恢复血色,丢置在一边的饭团也才被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只是。等井口省吾玉碎消息传来,诸人又开始忐忑了。日清之战不提,就是无比激烈的日露之战,日本也没有一个将军阵亡,可现在,有一个师团长被支那军炮毙,这怎么能让天皇和国民接受?上一回永沼少将可以说是敌军卑鄙偷袭所致,但这一次还是支那人偷袭吗?
参谋们惶惶,司令官黑木为桢却是从早上下完命令后就枯坐内屋里不吃不喝。他对前线战局并不关注,所有的情报都传到参谋长藤井手上,由他去处理,只等井口玉碎的事情报上来,藤井茂太才硬着头皮前去汇报。
“支那军被击退了?”昏暗的屋子里,枯坐良久的黑木看着进来的藤井没等他开口就抢先说道,似乎在惋惜猛攻计划失败,经此一役,接下来就要多日之后才能再次进攻了。
“是的。阁下。支那军被击退了。”藤井硬着头皮说道,他沉吟了一会,最后道:“井口君……玉碎了!”
“纳尼!”枯坐良久的黑木猛然战了起来,动容道:“这怎么可能?”
“是的。阁下!井口君被支那炮兵伏击,所以……”藤井茂太低着头,只是提了一个头就停住了。井口省吾可是儿玉源太郎最欣赏的参谋之一。若不是资历稍微不够,怕是这次他已被任命为满洲军参谋长。就这么一个帝国英才,居然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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