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长官,方位没有错误,马上就要到目标海域了。它们应该正在编队往南航行,航速十四节。”坐在他身后的领航员提醒道。
不方便答话,谭根中校只是把飞行高度拉到七百米,而后用摇摆机翼来通知他身后的机群。这是由一个战斗机笑、各一个中队俯冲轰炸机和鱼雷轰炸机组成的大型编队。和侦察机飞在千米高空不同,鱼雷机因为挂载着四百五十公斤重的457mm鱼雷,飞的不但慢,而且飞的低,为了迁就它,整个编队的高度只有七百米。
天色越来越亮,光线转变下海的颜色越来越蓝,可机群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目标,不管是自己的军舰还是日本人的军舰都是不见。着急的谭根中校开始命令战斗机分方向寻找,而自己则带着身后的机群漫无目的转圈。好几次他都让领航员尝试无线电通话,但都失败了,这也就是说,巡洋舰队不在四十公里范围内。
“一直呼叫!一直呼叫!”谭根中校在风中喊道,他的声音与口水一起飘到身后领航员的脸上。不过此时领航员顾不得擦口水了,他带着耳机,对着话筒一直呼叫:“鱼鹰呼叫海筹,鱼鹰呼叫海筹,听见请回答!鱼鹰呼叫海筹,鱼鹰呼叫海筹,听见请回答……”
领航员口中呼叫,眼睛却是四处看着的,就在中校未反应过来前,他猛一拍中校的肩膀大喊道:“那边!信号弹,那边!”
白色的信号弹在日出时分并不显眼,但那不断的升起的火光却落入了领航员眼里,顺着他指的方向,高飞之后谭根中校才看见那是一架战斗机在不断打信号弹。
刘冠雄少将在暗骂自己晦气没多久,现实就再次应验了他十年前的不幸——天色大亮之后瞭望手忽然发现了舰队西侧有日本舰船,那是那霸方向。来不及看来的是什么船。在升起战斗旗同时,海筹号船舵急忙左转,而后带着整个舰队以求拉开和敌舰的距离。不过那日舰也不急不慢。发现支那军舰后就是远远的跟着,并不急于冲上来开战。
日本人越是如此。刘冠雄就越是担心,再询问过通讯官、知道还没有联络到水上飞机队之后。他不想再把性命寄托于渺茫的水上飞机上,他粗着声音问道:“跟着是什么舰?”
“是利根号。”参谋官秦玉麟答道。
“利根号?”刘冠雄苦笑。利根号虽不是什么大舰,但其航速却超过二十节,碰上它可真是甩不掉了。想到利根号虽然只有四千多吨,但火炮口径却和自己相差无几,刘冠熊忽然道:“回去!左舵满舵。”
“什么!回去?”站在一侧的参谋长郑祖彝惊呼,“虽时只有利根号,可要是炮战谁受了伤,那可就要交代在这里。”
“不回去往前也是送死。”刘冠雄道。“日本人这是赶着我们往东走。鬼知道有什么在前面等着我们。”
司令官决断,舵手见此大声重复命令的同时,船舵开始左满舵,诸人重心右移下,海筹号开始满舵转弯。整个巡洋舰舰队是以一字纵队航行的,海筹号一转弯,后面跟着的海琛诸人就很是吃惊,不过深悉其中含义的舰长林葆怿却道:“箍桶匠做的对,鬼知道前面有什么。跟上去,左满舵!”
海筹号最先回转、其后是海琛、再是肇和、应瑞。本看着仓惶逃跑支那舰队的利根号舰长武部岸郎大佐见此大笑道:“支那热要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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