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数据来看,其农业产值在四亿一千万日元左右,工业就更少,只有三千万不到。军费如果花了一亿,十年收回每年就要一千五百万,之前我们认为通过没收日本人产业可以弥补,可现在看怕是不能,最挣钱的南北铁路年利润也就只有六十三万元,加上其他工厂、矿山总收益不会超过三百万。虽说投资之后收益会大增,可那是另一笔生意了。
这些军费要收回来,只能从农税上想办法。可我们又不能减少从朝鲜税收中投入国家建设中的资金,那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朝鲜地主那一块收益给剥离。比如,朝鲜现在的gdp为四亿四千万,百分之十的税收,那么每年财政在四千万左右,去除地主的地租后税收可提高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每年八千万税收。减去因此而产生的行政费用、每年需要投资的国家建设资金,还有两千万左右的盈余,这就能把我军费给补上了。土地赎买的话,农户前面十几年要交租给地主,税收提不到这么高,计算下来我们难以回本。”
一切都是钱惹得祸。杨锐之前的要求是:朝鲜目前的建设不能停顿,或者说不能让朝鲜越来越穷而是要越来好;同时军费要收回,中华再有钱也不能乱花,何况自己都一屁股债。不想两个要求下,对于偿债能力不足的朝鲜,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牺牲那些地主,用交给地主的地租偿还军费,这样百姓满意、朝鲜官府满意、中国也满意,就是地主死翘翘。
“那国内怎么办?”杨锐不置可否,思路转向了另外一个问题。
“大人,地主如果都是卖国贼,那没收其家产并没什么不妥,事情传到国内并不会引起太多不满。”范安说道,他计划的核心就是给那些地主戴一顶卖国贼的帽子。也许有不少地主没有卖国,但关键是谁来决定他们是否卖国。交给局外人审判或许还能实事求是,可交给收复失地的法政干部和农会干部审判,那一百个地主九十九个都会判为朝奸。
“另外,国内的土改最终方案也出来了。”范安很是严肃的从怀里抽出一份报告,递道杨锐面前。这份东西他已经做了好几年了,如今复兴军打败了日本,政府终于有足够的威望来做想做的事情了。
“还是简要的说罢。”杨锐心如止水,他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份东西递交给委员会。那一年在香港的时候,一是条件都不成熟,再是他信不过虞自勋,所以他的土改方案只是减租。
“是,大人。”范安道,“之前确定的减租还要继续;这份补充方案主要的办法是佃户贷款赎买耕地。这几年统计下来佃户所占耕地的确切数字为四亿三千万五百多万亩,但是这些地如果按照之前定下来的方案将地租减少到一成,将有一大半的佃户不会贷款买地,尤其是南方,很多人并不是因为过不下去把田骨卖掉,而是他们的习惯就是这样。现在民政部、农部、国税局每个县都做深入调查,真正有可能贷款买地的佃户大概在三成左右,不超过四成,耕地面积为一亿七千万亩,绝对不超过两亿亩。
两亿亩地价平均以二十两一亩计,就是四十亿两。政府可以分十年完成这项计划……”
范安介绍到这里,杨锐打断了,他道:“不是打着欧战挣来的那些钱的主意吧?是不是能挣到四十亿还不知道,就是挣到了,还要修铁路、办工厂、办教育,哪有那么多钱拿去贷款给农民买地啊?”(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