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静了下来,西园寺道:“下一任内阁总理除了要抵挡支那军侵入本土,更要借助各国帮助限制支那、挽回利权。若是诸君没有意见,还是我来吧。”
下一届内阁却不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要和支那议和停战,而且很有可能会赔款,到时候协议一签订。内阁总理将在国民的暴怒中下台,西园寺如此不顾自己名声挺身而出。顿时让诸人吃惊,而本来要吞这个苦果的山本权兵卫立即大喜过望。他其实也不想顶缸的,可谁让海军受贿之事的把柄在长州藩手里内呢?
“还是我来吧。”松方正义撑着山县有朋的肩头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蹒跚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在对着西园寺道:“下一届内阁总理再是你吧。还有现役武官不能再有了。”
松方正义如此安排,山县有朋、山本权兵卫、后藤新平,几个心中都咯噔了一下。松方正义也好,西园寺公望也罢,都代表着财阀势力,战时不说,战后也由他们担任,加上内阁现役武官制度废除,也就是说陆海两军不再派现役军官进入内阁担任陆海军大臣,无法像上次弄垮西园寺内阁那样,靠陆军大臣、或海军大臣辞职从而逼迫内阁总辞职,这是不是说以后的内阁总理大臣都将是财阀派系担任?
松方正义不管军阀们再想什么,他咳嗽一声再问道:“现在有人有办法应对当下局势吗?朝鲜如何守住陆军有办法吗?对马如何守住海军有办法吗?欧米各国如何交涉斡旋大家有办法吗?”
松方正义俨然已经是日本总理大臣了,但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担任此职的人选,后藤新平闻言最先道:“阁下,陆军正全力以赴往朝鲜,但…但,支那军正在快速推进,二十万人不是马上能抵达朝鲜,现在的朝鲜我军只有十一万名士兵,其中有五万人是刚刚抵达釜山,可京釜铁路被朝鲜义兵破坏严重,朝鲜诸港也被支那军封锁……今天上午的战报显示支那军前锋已到沙里院,朝鲜南部更少有山地……”
“能守住多久?”后藤新平有些语无伦次,松方正义不得不打断他,“这难道说支那军能一直推进到釜山?”
松方正义粗鲁但直截了当,他的话如武士刀一样把后藤新平的掩饰砍成两半,见此他只好道:“阁下,如果朝鲜还不下雨的话,支那军很有可能在两个月内打到釜山。”
“那如果下雨呢?”松方正义再问。
“下雨的话,那要看海军是不是能想到应对支那潜艇和支那飞行机的办法,如果不能,也只有四个月。”后藤新平说着朝鲜军司令官寺内正毅的判断,朝鲜只有一条单轨铁路,靠这一条铁路根本无法支持二十万人的大军作战,真正能使支那兵力多于自己的,还在朝鲜各处的港口。谁控制了朝鲜近岸的制海权,谁就能成为胜利者。
后藤新平把事情推向了海军,松方正义又目光炯炯的看向山本权兵卫。山本权兵卫立即道:“阁下,潜艇就是英国皇家海军也没有办法。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设置防潜网。但是准备防潜网需要不少时间,国内也缺少那么多的水雷;而飞行机,我们可以在军舰上加装机关枪,沪上海战的结果显示,那些携带鱼雷的飞行机一般是对准军舰的侧面投放水上雷,只要有足够的机关枪,还是能有很大希望阻止这种武器的。”
金刚号逃回日本,海军军令部的一干参谋们根据舰上诸人描述的情况,立即想出来用机关枪消灭水上机的办法。这虽然还没有试验,但理论上已经可以防止惨剧再一次发生。
“山本君,那对马海峡呢?如果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