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复兴会土改虽然在报纸上是一片骂声,但那只是表象。那些不看报的泥腿子因为分地,为复兴会死的心都有了。现在不再是前清时士绅控制百姓,而是复兴会通过农会直接控制百姓,就凭这一点,由士绅激起的舆论已经毫无价值。云南真要是举义反杨,那定是黎民皆怒,当年前清的军队怎么败于严州,那云南的革命军就会怎么败于四川,这举义连半成胜算都没有。
“老师。事已至此,总不能半途而废吧?”蔡锷在京中饱受冷遇。看看复兴会那些人一个个人五人六,不是中将就是少将。有一些根本就是没有上过正规军校的也做了将军,心中很是看不起,这一次既然已经出来了,他除了救恩师外,其他想的,就是要好好和复兴军打一场,即便是败了,那也不枉此生,是以根本不曾把梁启超的话听进去。
“松坡,你就这么想和复兴会的那些人较一高下?”年少得志,梁启超完全理解自己这个学生心中的骄傲,特别是数年前他居然带着部队从复兴军的包围中全身而退,便更是不把复兴军当回事,而他这几年在京中做了几年冷板凳,难免会有戾气要想发泄出来,若是真是这般,他怕是劝不到了。
“是,学生只望有生之年再和复兴会好好打一场。现在革命党军火粮饷充足,若是失了这个机会,怕是…咳咳……”蔡锷话只说了一半,确有咳嗽起来。
“罢了,罢了。”梁启超只觉得自己就是那玉麒麟卢俊义,被陈其美这个吴用给拉下水,这一次若是不能赢,那他可是要和孙汶一样浪迹天涯一辈子了。他想到此有些心灰意冷,可看到蔡锷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知道他时日不多,也就不再多劝。
师徒两人屋中商议,不想隔墙却有几只耳朵在听着,这些人听完关键处,便跑去孙汶、陈其美那边报告。听说蔡锷一心想和复兴会一较高下,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客气,孙汶眯笑道:“这蔡松坡啊,还是在北京做冷板凳坐的太久了,心中壮志不已啊。”
孙汶如此说,胡汉民则是看了陈其美一眼,很是勉强的道:“这也是英士谋划有方啊,梁卓如若不是身陷命案,怕这次云南举义之事也不会这么顺利。”
新朝开国,革命党几经动乱,最终留下的就是同盟会两广一系部分人马,孙汶苦心苦心孤诣,周游列国求援助却无果,本以为革命再难成功,可中俄两国一开战,法国也对中国宣战,外交局势因此一变。那法国人固然是为了个俄国才宣战,可沙皇却对中国恨之入骨,特别是听闻中国居然在支持俄国革命党后,他也就不再顾及原则,开始大力支持中华革命党。
外交上能有如此成就,离不开陈其美锲而不舍的努力,而这次能将护宪党还有蔡锷套出来,也出自于他的谋划。如此功勋,几乎是再造革命党,不过陈其美对此却无半点喜悦,他道:“先生,从梁启超被捕以来,我一直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太顺了。蔡松坡说逃就逃了出来,梁卓如说救就救了出来,还有原本并不支持我们的法国人。也一改以前的模样,没有马上拒绝我们。而是说要考虑后,才能确定是不是能把军火运入昆明,这些事情……,想来想去,先生,我很担心这些都是杨竟成的圈套。”
“圈套?”孙汶难得凝重起来,旁边有些疑惑的居正问道:“英士兄,复兴军最近毫无动作。更没有进军云南,真要是圈套,杨竟成难道会看着我们在昆明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