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隐晦些写好了。”
“呵呵。竟成你太较真了。”谢缵泰见杨锐如此安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是较真,我只是觉得今日为胜利欢呼的人很……”杨锐也找不到合适的词,但却说了一个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推论:“……要是哪一天我们被别国打败了,我想这些人当中会有不少人成为汉奸。没骨气的人才会为不是胜利的胜利欢呼,也正因为如此。刺刀之下他们最容易屈服,别看现在他们这么爱国。李子龙,我这句话也要加进去!”
“明白了,先生。”李子龙一直在记。
“竟成说的有道理。”谢缵泰终于点头;杨度却道:“除非这篇文章是大总理亲自署名,不然将毫无效果,国内很多人确实是没骨气,包括我在内。”
杨度最后的一句让车内满是笑声,杨锐对此已无法评价了,只得边笑边摇头。此时车队已出了巴黎城,春日的郊外生机勃勃,杜鹃和其他不知名的野花正在怒放,在离凡尔赛宫两公里之外的路上,静静的伫立着身着蓝色军服、头戴钢盔的法军骑兵,白色的三角旗在他们的长矛上迎风飘扬;而到了凡尔赛宫近处,则全是法国禁卫骑兵,他们白裤黑靴,也是深蓝色军服,戴着的有长长马毛的银色钢盔熠熠生辉,车队驶入皇宫内时,他们手握马刀,庄重行礼。
和约签订在长七十多米、宽十米的镜厅举行,它位于凡尔赛正宫,是其最辉煌的厅堂。它正对花园的一侧有十七扇落地玻璃窗,靠里的一侧对应着十七面大镜子,故而被称为镜厅。和约涉及的所有国家在镜厅都有位置,中国的席位和英法美日一样是五十个。
身着鲜红官袍的中国以及朝鲜代表团显然在身着黑色燕尾服、打白色领结的他国代表团当中极为显眼,杨锐一出汽车就被一堆记者的镁光灯闪花了眼,记者们努力靠近以求能问上几个问题,只是他不想说话,在众人的簇拥下径直走向镜厅另一端的大会议桌。克里孟梭、劳合、乔治,还有威尔逊以及日本人早就在那里了,他是最后到的。
除了大会议桌外,在一副高悬的、巨大的路易十四画像下还摆放着一张路易十五时期的小桌子,上面的皮盒子里装的就是合约的正本,所有的与会国都要在上面签字盖章。似乎考虑到了中国人的印章非常大,所以和约正本的纸张比一般的纸张更宽大。
杨锐目光扫过合约正本时,在场的几国代表都向他行礼。日本人是作揖,洋人则是挥手,这算是不握手、也不作揖的折中选择;而杨锐和谢缵泰等人则是向他们作揖,即便是已经西洋礼仪的驻法大使施肇基也不得不如此。
“德国人来了吗?”杨锐的位置被安排在日本人牧野伸显和劳合乔治中间。劳合乔治的旁边是克里孟梭,再过去则是威尔逊。他问的是日本人牧野,说的是汉语。
“很快就要来了。”牧野伸显看了喜气洋洋的克里孟梭一眼,小声的用汉语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要等我们签章完毕。他们才会被带进来。”
“带进来……”杨锐失笑,他随后道:“我们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就离开巴黎。”
“啊。”牧野伸显意外的啊了一声,“晚上的庆祝宴会不参加了吗?”
“不参加了,我出来已经半年多了,国内事情非常多。我就不向西园寺阁下告辞了,请转告他:几个月后我访问日本时他记得请我喝酒。”杨锐低声道。
“明白。我一定转告。”牧野伸显使劲的点头,杨锐访日是日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