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反犹、反布尔什维克、反法这些思想在德国早已根深蒂固,但缺少希特勒,这些东西就不能汇集成一个体系,并巧妙的灌输到每个德国人心里。以戈培尔为例,他虽然是斯特拉赛的秘书,并曾在内部会议上叫嚣着要把阿道夫·希特勒这个小资产阶级分子开除出纳粹党[注141:《第三帝国兴亡史》,p182],但在接下来的接触里,他被希特勒彻底折服了,之后,他离开了斯特拉赛投靠了希特勒;希姆莱也有相似的经历,他之前也是斯特拉赛的秘书。
希特勒的讲演天赋和女人式的狡诈使得很多党内‘敌人’最终变成了自己的支持者,对于实在无法说服的斯特拉赛和始终敌视资本家的罗姆,也能压制到长刀之夜;这仅仅是内部,如果说波兰战役是第三帝国经济崩溃前的必然,那之前利用英法绥靖而进军莱茵兰、吞并奥地利、捷克,以及对法的战略选择、对苏的时间选择,则是希特勒战略艺术(或者说是狡诈)的逐次体现,这是其他任何德国人都无法做到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个个奇迹,使得德国从最辉煌的登峰轰然落地。
在如今的国社党中,戈林夫妻是众望所归的存在,但缺少希特勒的指引他难以达到希特勒曾有的地位,而在斯特拉赛及其弟弟奥托·斯特拉赛的领导下,国社党内部始终弥漫着社会主义、财产国有化的言论,对此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德皇复辟,以求获得某种合法性。确切的说。不具备希特勒天赋的他,无法团结大多数人。更无法从更深角度挖掘民族主义,从而构建一个能对抗社会主义的理论以抗衡斯特拉赛。
在杨锐的论断中。德国命运是可怕且悲惨的,俄国内战的恐怖早就被戈林所知,想到德国也要经历这么一场内战才能最终存活下去,他的脸色满是悲伤。他虽然是一个善于批判并有狂妄潜质的人,但却并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况且以他对国内民众的了解,越来越愤怒的人们要么把敌人撕碎,要么被敌人撕碎,再无其他解决之道。
想到这里。戈林失声问道:“大人,难道德意志以后永远只能是一个二流民族?”
“当然……不是。”杨锐笑道,他很高兴戈林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德意志的前途在德法结盟,一旦德法结盟,那么谁也拿你们没办法,包括英国。英国无法拆散你们,若他想借助美国,但美国的特点是只要政治理念与他相近。他就难以找到战争借口,尤其是对欧洲。”
“但这是不可能的,大人,这不可能的……”戈林摇着头。不敌视法国已经很艰难了,还想着德法结盟,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看看亚洲吧。中日之前也是敌人,但现在却是盟友。而且越来越亲密。”杨锐道,“我知道法德之间很难到中日现在的这个程度。但这是一个最终方向。一旦德法结盟,那么欧洲就没有英国佬什么事情了,德国在海外虽然没有殖民地,但德国可以像欧洲大战前的俄国那样帮助法国与英国、美国甚至是中日展开竞争,并获得利益。现在的法国虽然是胜利者,可谁又真的将她放在眼里?她只是一个有一流国家躯壳的二流国家而已。
虽然,德法结盟你们或许看不到,但你们的孩子应该能看得到,并且在此之前,德国的仇法情绪必须得到消解,因为结盟最大的障碍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法国人,而是德国人自己。如果不这么做,那么德国再次发动战争从而被毁灭后,借助英美力量胜利却又不想成为英美附庸的法国将主动提出这一个构想,并最终实现法德结盟。
赫尔曼,历史就这样的,反复经历战争的人们想得到的是彻底消弭战争,唯有欧洲和平统一才能实现这个目的。这与其说是人民的意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