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甩开日本人向前疾走,前面林间一百多米远的阴影处,有一只公马鹿在吃草。他举枪、上膛、瞄准……‘砰’的一声,肩膀猛震的同时,那头鹿也一震,它勉强跑了两步,终究不由自主的倒地。
“娘的!”杨锐骂了一句,感觉晦气全无。他把猎枪抛给了徐财根,在日本人惊讶下抽刀上前。那头公鹿虽被击中颈部,却未断气。后面一条腿还在抽搐。随从们装鹿血的同时,他俯下身在鹿的前胸开了道口子,削出一片肉后立马沾了沾随从双手捧上的酱,一张口全塞在嘴里。
“嗯……”看着晚来的日本人。杨锐匕首晃了晃,示意他也来两块,可他嘴里塞着鹿肉不好出声。待整块肉吞下去他才道:“来两块,这东西壮阳。”
伏见年龄也就六十,可他是个爱面子爱干净的人,对杨锐的邀请只是微笑。反倒是他身边年纪更大的闲院宫载仁毫不客气的上前抽出短刀,这家伙也不蘸酱,那么大一块鹿肉直接就往嘴里塞。
“上酒!”公爵大人打猎有十几个随从伺候,牵马的、倒茶的、碰酱的、上酒的、弹曲的……,大人一声吩咐,二锅头就上来了。
“矫情!还是陆军爽快,海军他娘的全是娘娘腔!”杨锐道。就着仍温的鲜鹿肉,痛饮一口火辣辣的二锅头,酒与肉在口中发酵,加上秘制酱料,真是越嚼味越香。伏见见两人吃的畅快,也削了一小块肉尝尝,可他受不了那个腥味,勉强吞下去就不再吃了。
“陆军全是马鹿,也只知道吃马鹿。”伏见反口道,说罢又神经病的大笑。他笑罢指着杨锐道:“公爵阁下被人称为远东之狼,也有人称阁下是远东之狐,可这次怎么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呢?一旦华盛顿谈判成功,我们之前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去年是杨锐访日,今年是他和闲院访华,目的都是对美战争。去年大家什么都谈得妥妥的,不想万无一失的换届选举却出了纰漏一个巨额军备能源案让复兴会丢了总理。现在刚上台的国民党完全亲美,翁文灝一上任就去了没国投降,日本人在横滨想拉都拉不住。外交局势如此,再打听到杨锐无所作为,电报上也言语寥寥,两人就急急忙忙的杀过来了。
又喝了一口酒漱口,微醺的杨锐挥挥手,随从们端上椅子便远远的下去后。他看着气鼓鼓的伏见摇头道:“什么白费不白费,你懂个屁!你要偷袭珍珠港我不拦着,有本事去试试啊……”
一到通化伏见就说了一大堆东西,偷袭珍珠港也受当年复兴军晨袭浦盐俄太平洋舰队的影响提了出来军令部认为敌强我弱,应该趁米畜军舰还未造完之际抢先出手。可杨锐本就在道义上、经济上将美国人往绝路上逼,他这么一搞,中日就站在道义的反面,是以他对此没有任何评价,只带这两人来老林子打猎。
“不抢先攻击真珠湾,难道要等那群非国民拆散同盟?!”伏见被杨锐鄙视,面子当即挂不住。当即喊叫。不过他虽然贵为亲王,身份却比杨锐低一级,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喊叫而已。
“什么叫拆散同盟?”杨锐反问。“真要铁了兄扭在一起,那些人拆得散吗?”
“阁下。为何要容忍那些西化分子上台?”闲院打了个饱嗝,他不似伏见那么好对付,沉着的很,问的问题也问在点子上。
“家门不幸还能怎么办?”杨锐想到在华盛顿小丑一样的翁文灝,不屑之后又叹气。虽然这些人心慕西洋、脑塞民主。可从法律上说,他们还是中国人,而且上台完全合法。
“阁下,在日本,这样的人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