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如果还能将在座几个贵族或者主教丢进圣事部监牢,那就最好玩不过。
是成为一个第4席国务卿可以随便捏死的蚂蚁,还是变成一条连神圣长矛列司盾都要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的巨龙?
“母羊之母”眯起眼睛,慢慢思考这个相对来说比较有意思的问题。
而此刻,夏洛特心目中身份神秘的年轻司祭正一步一步接近会议室。
路途中见到圣约翰教堂标志性建筑物,他总会微笑着开口询问,夏洛特也乐意回答他的问题,一问一答,让夏洛特越来越不相信他是一个有资格进入会议室的重大角色。
比萨主教安静跟在两个年轻人身后,
老人亲耳聆听过伊耶塔红衣大主教的教诲,对此他心存由衷感激,他记得那场谈话末尾,圣徒说了一句令他记忆深刻的言语:我的教子,那位奥格斯歌城的孩子,会走得比我更远。
圣徒之上?
老人轻轻摇头,内心满是感伤地感慨,伊耶塔大人,眼前的孩子一定让你失望了。
以两名皇帝近侍骑士为首的王室骑士团守在会议室走廊两排,一丝不苟,端庄而威严,让夏洛特最后一段路程走得格外战战兢兢,甚至连见多识广的比萨主教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尤其当老人见到寻常只能在朱毗特大帝身后见到的皇家第2号骑士,一身如太阳耀眼的黄金色重铠,一副面铠,只露出一双眼睛,华贵而震慑,比萨主教弯下腰弓起身体,步伐沉重,三人终于走到会议室门外,夏洛特已经脸色苍白,她大致清楚这扇大门内的大人物是何等权贵,对夏洛特来说,她要与他们说上一句话,都是奢侈的愿望,是不被主允许是需要忏悔的野心。
艰难转头,夏洛特看到一张依然平和的温暖脸庞,朝她微微一笑,充满感激,让夏洛特刹那间轻松下来,忘却了会议室内20多个位置上坐着20多位高不可攀的帝国显要正坐在椅子上凝望大门方向。夏洛特只见年轻祭司站在门外中央位置,整理了一下那席比圣约翰所有教士都贫旧的普通教袍,然后拿出一枚夏洛特从不曾在大教堂内见过贵族们佩戴的徽章,一朵很漂亮的陌生鲜花,可惜破损了三分之一,她突然记起走廊捡书时候看到的那个图案。
他将它别在教袍胸口位置,猛地推开大门。
廉价陈旧的泛白教袍,磨损严重的深紫徽章。
是个落魄的贵族教士吗?
骤然亮起,异常刺眼。
夏洛特伸出手挡在额头。
一半是从天空透过穹顶倾泻到会议室内的阳光,一半是位置上显耀人物们的隐性光芒,那一张张夏洛特陆续单独见过的或傲慢或深沉脸庞,一下子聚集在一起,让她撇过头,畏惧而恐慌地后退了几步。
“亲爱的小姐,感谢您的带路。我的名字叫奥古斯丁。罗桐柴尔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