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黑色幽默的是她还仅是那个家族的旁系成员。
当前不久玛雅神庙的神秘通知传达到神圣帝国的,表示认可了这个女孩的魔法天赋,不仅是帝国的魔法界,几乎是整座帝国都沸腾起来,所有诗人都开始用大篇幅的抒情诗去赞美这个原本十分陌生并且传言性格极其孤僻偏执的女孩。这个消息甚至惊动了近十年一直刻意扶持“魔法的婢女”奥术而非魔法的朱庇特大帝,他带着豪华威严的皇家仪仗队,前往火炬,亲自为她送行。
朱庇特城万人空巷。这三十年来只出现过三次这般热烈的盛况,第一次是澳狄斯亲王在黑玫瑰军团陨落后,来到帝都,赢得了无上的赞誉,当战役后仅剩的四十几名骑士走上主街道,所有人都在流泪,致敬,和感恩。第二次,是牧首选举。这一次,荣耀独属于一人。
因为她是玛雅神庙悠久到比任何一个古老帝国都要年长的历史上第三年轻的受邀者。
最年轻的那个传奇,并无任何一部史书有所记载。
但第二年轻的,是850年后依然被称作摘取魔法桂冠的一个男人。
忙着欢呼雀跃的帝国里再笨的贵族都深信不疑,不管这个女孩是否能够通过考核,她回到帝国,都将是能够与任何一名魔法师平起平坐的超然人物了。
此时此刻。
临近密歇尔山峰的一个山脉顶点,一个身披斗篷的身影坐在风雪呼啸中,她的核砝已经一刻不停歇流逝了三天三夜,但依旧没有枯竭的迹象,可是再无起初一切雪花都落在她娇弱身体三尺外的充沛,她并不忙着赶路,只是优雅而淑女地小口撕咬着一块干瘪的面包,手上捧着一本因为翻阅次数太多而略显陈旧的书籍,厚达2500多页,书名《禁区》,是被帝国魔法协会明确列为禁书的危险东西,如果是没有家族*的魔法师,一旦被发现拥有这本禁书,百分百会直接丢进魔法协会审查处,摘除魔法师头衔都已经算是幸福,不幸的就去圣事部忏悔吧。她小心翼翼收起剩下的小片面包,拍了拍手,这才开始翻阅那本禁书,假若有魔法协会的老者看见,一定会痛心疾首告诉这个女孩,小姐,您可是在前往玛雅神庙的朝圣道路上啊,不要再浪费宝贵时光和体力了,每走近一步,可就是离真理和奥义走近一步啊!但她显然没机会听到此类唠叨,只是轻轻而耐心地翻阅书籍,每当看到书中不属于她的字迹,嘴角都会轻轻勾起。她还是那个“从不微笑的未来执火炬者”吗?
翻阅完毕,她缓缓起身,低头,手指摩挲了一枚她三年前就准备永远别在胸口位置上的家族徽章,与书籍一样,徽章磨损得厉害,但依稀可见那是一朵紫曜花。
三年前,在那座悬在空中的神学院,出过两位圣徒的脉代奥拉,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分别前,已经需要定期刮胡子的年轻人送了她这枚徽章。
他笑容灿烂地戏言:“喂,迦卡妙,将来被授予黄金三叶草徽章,又或者进了玛雅神庙,可别忘记戴着这枚徽章。原因嘛,就是我这个小时候而且至今仍然被你骂魔法白痴的家伙会沾光的。”
银色黄昏中,她眺望已经很遥远帝国方向,深呼吸一口,微微张开那因风霜严寒而略显干涩的嘴唇,轻轻呢喃了一声:“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