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夫人打趣道:“看来等下到了诗呢歌城堡,我是喝不到大执政官的红茶了。”
奥古斯丁愣了一下,沉默不语,没有用罗桐柴尔德家族熏陶出来的贵族腔调应对这个本该很好回答的小难题。夫人很适时地抬头观赏枫叶,然后悄悄转回视线,观察身边的黑天鹅湖主人,一丝丝阳光从树叶缝隙透过,照耀在那名年轻男人身上,他脸色有些疲惫的苍白,眼神清澈,与人对话的时候习惯性自视别人的眼睛,而不是老贵族嗜好的胸部,他的身材修长,不孱弱,不强壮,很适中,可以是教士,可以是骑士,他沉默的时候微薄的嘴唇会抿起,将柔和的脸部轮廓增添了一种清晰的尖锐,身上没有佩戴徽章,脚下却是成片的紫曜花图案,不是绽放的鲜艳花朵,只有稚嫩的花芽和花蕾。刚才他采摘枫叶的时候,与昨天他将《护教书》推到她面前一样,都有所留意他的双手十指,是很适合弹琴和拿鹅毛笔的那种,指甲修剪得很平整,不像一些品味糟糕的贵族,习惯把小拇指指甲留到很长,明明拿不起长矛,去不了战场,却喜欢用这种畸形方式在床上侮辱女性。眼前的男人,不管是漫无边际的谈话还是每一个动作细节,都无懈可击,与夫人来到玛索郡前脑海中描绘出的叛国者子孙画像很不符合,记忆中,叔本华王子只会在她面前大谈赤色果戈理平原上的战功,明显刻意避开了莱茵哈泰的牺牲,而那位被公认是帝国英雄的拿破仑大司祭,与她几场有关教理和航海的谈话时,也一样有些会在夫人心中留下阴霾,但身边这个男人,却在送上一盆栀子花的时候捎上了情敌的《一根思想芦苇》。夫人心想:这个站在枫叶和梧桐叶下的年轻巨头,在思考什么?
奥古斯丁知道夫人在观察自己,但乐意接受这份苛刻的审视,离开阿尔法城前,已经让马赛伯爵秘密调查那串黑珍珠项链的来源,相信这样一件珍贵收藏,不难被获知主人的真实身份。祖思丽小姐玩够了泉水,乌斯也从双子雕像返回,奥古斯丁带领他们来到圣母图像前,按下水晶,展现出螺旋阶梯,不介意将他们带入诗呢歌城堡的地下世界,这是最起码的诚意,总不能带着他们在庄园转悠一圈就离开,恐怕到时候除了夫人,费尔莫思和康斯坦德的老古董们都要拍桌子大骂这个亲戚后辈的白痴和吝啬。夫人看到了巨大的厄休拉树眼,惊叹道:“生命古树?!”
喜欢带着“女儿”逛荡和巡视诗呢歌的小女王遇见了这群生面孔客人,叉着腰,手里牵着一条绳子,套在那头黄金双头蝰的脖子上,显而易见,可怜的九阶小家伙更喜欢一些“父亲”奥古斯丁,对于这个暴躁并且一点都不温柔的母亲,有些悲哀的绝望,每次挣脱缰绳,在小角落躲藏起来,都会被她找到,重新套上那根不荣誉的绳索。祖思丽小姐看到这个跟金雀花蜜裴芬公主一样精致可爱的小萝莉,立即跑过去捏一捏脸蛋,奥古斯丁生怕自己的管家一不小心就把祖思丽小姐给做成玩偶,但很快松了口气,因为一切平胸女人,都可以成为伊莉莎白小姐的朋友,虽然被捏着脸蛋让她有些不爽,但她的手也没闲着,揉了揉祖思丽的胸口,确定一点都不伟大后,露出个躲在真诚背后是狡黠的天真笑脸,牵着祖思丽的手,窃窃私语,奥古斯丁丢了个别做过分事情的眼神,得到回应后就不再担心,萝莉管家就带着祖思丽小姐攀越过围栏,爬上了生命古树,看得出来,喜欢冒险的祖思丽小姐攀爬姿势很不优雅,但充满了由衷的兴奋,大概回到白蔷薇的那个黄金家庭,多了一样让她向父亲和长辈们炫耀的资本。
从小就没恐高症的祖思丽小姐很好打发,跟着小女王跑去征服厄休拉古树,乌斯也差不多,被诗呢歌刚刚出炉的一份文件给吸引,这是副秩序长独眼龙乌利塞的杰作,用作基础智力评估,共计一百五十道题,一百五十分,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需要发散性和逆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