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知道了!”秦政的神色却是很平静,转身大步离去。
当晚,文华院一间雅致的庭院内,杜重霄与秦政并肩坐于亭前。正值清明节,傍晚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此刻空气清新而略带湿意。
“师傅,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之人!母亲不在了,父亲不喜欢我,所谓的兄弟姐妹都看不起我,我喜欢的人又喜欢上了别人!”此刻的秦政一脸沮丧,白天所装出的坚强早已消失不见。
从杜重霄的酒坛里倒出一碗酒,学着杜重霄的模样仰头喝下,却是被呛的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杜重霄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待对方咳嗽平息之后,方摇头道:“我且问你,有人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可不可怜?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不可怜?有人或盲或哑,或傻或残,他们可不可怜?更有出生不久,便因天灾人祸而夭折,连经历这世间冷暖都不可能,他们又可不可怜?你再想一想,他们与你,到底是谁最可怜?”
秦政顿时怔住了,仔细寻思,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沉默半晌,开口道:“师傅,我不甘心这样下去,但又什么都做不了,您能教教我该怎么办么?”
望着秦政充满迷茫的目光,杜重霄暗叹了口气,仅仅十二岁的年纪,心思却如此之重,可见平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将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肩头上,柔声说道:“秦政,你要记住,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轻视你,嘲笑你,拒绝你,唯独你自己不能放弃自己,你可以用事实去证明他们的愚蠢,而当有一天你站在高峰之上回首时,你就会发现,那些曾经轻视你,嘲笑你,拒绝你的人,不过是你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你不会再为他们的态度所左右,你的面前有着更为广阔的风景!明白么?”
秦政沉思了许久,方缓缓点头,以无比感激的语气说道:“师傅,我明白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鼓励他,除了眼前这位师傅。明明大不了他几岁,却睿智如长者,说出的话发人深省,令他心中豁然开朗。
“我敬师傅一杯!”秦政举起碗,再度饮了一大口。他年少酒浅,只饮得两碗便酒意上涌,头脑开始昏昏沉沉。
“有酒无诗酒不香,待我吟上一首!”学着大人语气,秦政摇摇晃晃来至庭中,一手指着天空的明月,大声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一想又觉得不妥,又改成:“举杯邀明月,对影有四人!”
这才满意了,转头又向杜重霄道:“师傅也要来上一首!”
“我不擅长此道!”杜重霄仰头喝下一碗酒,微笑说道。
“我不管,师傅定要来一首!”秦政眼神开始散漫,却依然不肯放过杜重霄,在他想来师傅文武全才,不要说朗诵,就算是做一首诗也没什么难的。
“好罢!”关于酒的诗,杜重霄倒是记得一首,于是开口吟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