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他,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的意思。那句话是孔夫子说的,“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踰矩”。以前孔雀只是知道这句话的字面解释,可是今天,在跟着汤焱疯狂了一把之后,明白了这句话,尤其是最后那句“从心所欲不踰矩”真正的意思。
以前总觉得,不踰矩是从心所欲的前提,如今终于理解,不踰矩和从心所欲是不存在因果关系的,而是一种相互制约的手段。
汤焱的行为看似荒诞不经,可是却绝对在每个人能够容忍的最后范围之内,从来不曾真正的让人无法忍受,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寻找别人承受的底线,却又始终不会超出那个底线。这不是反复忖度的结果,而仅仅只是从他自己的心思出发,他最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真要仔细想一想,你却说不出他的行为有什么真正的问题,顶多只是看不惯而已。
孔雀这一生,实际上也在不断的挑战一些社会的底线,无论是他做大盗,还是他现在游走于各国之间,买卖那些情报,他都勉强的游走于底线之上,如履薄冰。可是那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辛苦,他必须时刻的提醒自己,不能超过哪些框框,一旦出去,就会遭致灭顶之灾。
而汤焱则从来都没有这些顾虑,他从心所欲的游走于一切之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出问题,却偏偏不会出现真正的问题。这不得不说汤焱已经达到了孔夫子用了一生才达到的境界,而唯有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人生也就真正的从心所欲了。
当然,这一切唯有孔雀能够理解,这里的人都是中规中距之人,哪怕是谢斌和宁其明这样的,看似经常动用父辈的特权,可是却绝不会去挑战什么规则。对他们来说,规则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包括他们所使用的特权,也远远低于规则。
不会再有人加入汤焱和孔雀发疯的行列,哪怕是纪梵兮也不行。她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显得翩翩有礼(虽然那并不是纪梵兮所喜欢的方式)的孔雀,居然也会陪着汤焱发疯,而且明显自得其乐。联想到自己,纪梵兮有些接近了孔雀的想法,虽然没有孔雀明白的那么彻底,却也想到似乎只要跟汤焱打交道打的多的人,在某种程度上都会变成一个疯子。如果不是因为发疯,纪梵兮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疯狂之举,竟然跟汤焱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甚至于放诞到用嘴去服侍汤焱,而且还淫|荡的问过汤焱要不要玩她的后庭。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纪梵兮怔怔出神的想着,“竟然能影响到他身边的每个人,陪着他一起疯狂。”
百思不得其解!
游艇已经开到了入海口,并且依旧前行,朝着东海驶去。
十月初的阳光还是很不错的,海面的温度也不算太低,甚至有人好事的已经让船上的工作人员去试了试海水的温度,略微有些凉,不过应该还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已经开始有人询问工作人员,游艇上有没有准备泳衣泳裤之类的,他们想要到海水里呆一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