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屯子又被二道坡给锁死了,不能像别的大队那样,进城搞副业,大伙儿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啊。”这次接话的是一小队的小队长钟原,一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
听了韩东临和钟原的话,薛向顿时沉默了。他原先还以为诸人依山而居,对这片大山应该是有感情的,万万没想到,诸人烧山造田的愿望竟是这么的强烈。
“这金牛山纵横十数里,就不产东西么,山里的山货、药材拿到供销社出售,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该不会比田里的收成差啊,为什么一定要烧山呢?”沉默良久,薛向问出了这个憋在心里良久的问题。
最初,薛向听说靠山屯三害,是在和马山魁来靠山屯的路上。马山魁似有难言之隐,薛向影影绰绰只听出了“蔡家三虎”、“锁天路”
这两害,最后一害只知道和金牛山有关。
来到靠山屯当天下午,送走马山魁后,他便在屯子里溜溜达达,转了一圈。尤其是社员们房子背后的金牛山,他更是沿着山脚走了一遍。但见山脚下的灌木丛生,百草丰茂,密密匝匝,长得不透一丝缝隙,显然是经年未有人踏足。
若是一两处地方如此,也就罢了。他将这四百多户人家走完,金牛山的山脚也转了大半圈,可处处皆是如此,似乎社员们已经多年术踏足金牛山了。
薛向本打算背地里询问老好人苏顺民,哪知道,他还没找着机会,靠山屯的干部们竟齐齐要求烧山。
当下,他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就直接问了出来。
薛向话音方落,众人齐齐抿住了呼吸,霎时间,场面静寂得诡异。
先前,诸人正情绪激动,牢骚满腹,皆想好了词儿,准备劝说这个武力彪悍,智力似乎不咋样的大队长。哪知道薛向竟把靠山屯近二十年的禁忌给搬了出来,众人哪里能答出半个字来。
薛向看众人皆面色凝重,便知其中必有隐情,鼓励道:“没事儿,谁知道,就说说嘛。咱们敢d员天生就不怕事儿,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就是说得离奇也没关系,实事求是,咱们决不搞因言罪人的那套。”说罢,薛向便拿眼睛一个个扫过去,意在鼓励。哪知道,他一圈还没扫完,竟有两人同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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