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z办副主任恽代远一大早就把《阳明日报》的总编,主编,副主编,叫了一堆,狠狠批了三个多小时,讯问出罪魁祸首后,更是马不停蹄地直趋安在海办公室,到了地头儿就拍了桌子,张开就扔出一连串排比式反问句,气势惊人。
“恽主任,坐坐坐,您看您生这么大气干嘛,来来来,喝茶,明前的龙井,水是玉泉山的泉水,您尝尝嘛。”安在海满脸堆笑,竟一点也不着恼,反而热情待起客来。
恽代远此刻一肚子火,哪有心情喝安在海的茶,他能想象那位看了《阳明日报》上的那篇稿子会如何愤怒。其实,不关乎那篇稿子的内容如何,而是有人竟然敢把这篇稿子登在大报上,这个举动的性质和暗示性太严重了。有心人只要稍稍一想,便能猜到高层恐怕也不是铁板一块。
恽代远深知宣传领域就是思想领域的主阵地,万万出不得一丝裂缝,若有一丝裂缝露出,说不得转瞬就得决堤,“在海同志,我一大早过来,不是来你这里喝茶的,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把这篇稿子登上《阳明日报》?”
按说,中办虽是正部级单位,一把手主任是入了局的,乃是副国级领导,恽代远这中办副主任是副部级,享受正部级待遇。而中宣部一把手同样是高配入局,且人家安在海是常务副,名定正部级,隐隐较恽代远高上半级。可恽代远却是那位的第一秘书,盛气之下,自然凌人。
安在海依旧面带微笑:“恽主任,党员在党的报纸上发表文章,很正常嘛,我没觉得有什么要解释的嘛。”
“正常?还党员!他是通缉犯,你不知道么?”恽代远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他是真被安在海这笑面虎模样气着了,再说,这事儿处理不好,回头怎么跟首长交待,是以,必须得有个说法。
“莫非,他已经被开除党籍了?可没人报到部里来呀!”安在海满脸惊讶。
这会儿,恽代远还看不出安在海跟他兜圈子,那他这个主任就白当了。
恽代远一改先前肃穆,舒缓语气,道:“在海同志,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希望你坚定立场,紧跟中央,莫要作出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说吧,薛向在哪儿,他可是中央明定的要犯,在海同志莫要犯糊涂呀。”
安在海心中冷笑,亲者?仇者?你还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