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水准,哪个层级,项强这会儿完全清楚了,不说这画卷如何优美,单凭一副临摹本都能藏进故宫博物院,就该知道这正品原本是何其珍贵,用国之重宝四个字来形容,毫不过誉。要说这荣宝堂诞生近三十年来,何曾见过这等国宝中的重宝?
就为着荣宝堂没有一件压得住场面的宝物,不知被多少典当行的同仁暗中嗤笑为暴发户,今朝撞见《韩熙载夜宴图》,项强几乎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岂能放它过去。
先前,项强还想着尽量压价,这会儿只想着开出高高的价钱,让这败家子在赌场和马场瞎折腾,只要一个月后,这败家子兑不出钱来,这宝物自动收归己有。
当然,项强不是没动过巧取豪夺的心思,只是薛向的气势和说话的口气,让他mo不出底,看薛向喊着又是逛赌场,又是下马场的,说不定就是大陆那边的红sè公子,不然普通大圈仔能有这气派?
别看这会儿,港岛在英帝国辖下,可离着回归之日也就不到二十年,这帮混社团又不是什么富绅豪贾,到了97,打个包就跑到国外。他们的根基、势力全部来自港岛,出国之后,恐怕立时就成了小菜。是以,项强有此顾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计较已定,项强故作豪爽,一拍桌子,道:“薛老弟,你我今日相见,就是有缘,我岂能让你白跑一趟,按你们京城人话说,得勒,一口价,三百万,老弟你看如何?”
“是不是有点多啊,我这四天的时间,也花不了,要不少点儿?”薛向强压住心头的ji动,眉头微皱,做出副不情愿的表情。
“不多,多啥啊多,这四五天时间,你老弟总要玩儿痛快吧,是不是怕利息太高了,要不这么着吧,我再给你让一个点,不,让你一个半点,凑个吉利数,算你六分息,让你老弟在赌场上也六六大顺嘛。”项强说得痛快,心里却是巴不得薛向输个精光。
“你小子说得什么话,老子像是在乎这点蝇头小利的人么,几分利息还值得让来让去,没得让人笑话。”薛向打定主意,既然人家把自个儿当了纨绔,索xing这纨绔劲儿就一装到底了。
“老哥不会说话,薛老弟海涵,就这么定了,你稍等,我让人给你开支票,渣打银行的票,见票即付…..”项强正说得起劲儿,见薛向皱眉,轻轻一拍自己嘴巴,笑道:“老哥我又多嘴,忘了老弟是见过大世面的…..”
薛向挥挥手,似是不愿听他废话。
项强弄了个没脸,冲薛向告个罪,招呼四个老头跟他一起进了后台,未几,又独自春风满面地走了回来,手里托着两张票,到得近前,伸手递给薛向。
薛向接过,见是一张填着三百万的支票,一张当票,也不客气,随手就塞进了衬衣兜里,接着,便把木盒推了过去,又交待项强好生保管,招呼一声瘸老三,大步去了。
“三哥,这话我可憋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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