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答反问:“考试考得咋样,听说你小子整天逃学,可别考得一塌糊涂,让我老头子看了笑话。”
薛向没想到老爷子会问这不搭边的问题,正要打趣,忽然视线扫在老爷子的额上,但见正中位置的抬头纹竟又深了几分,再细细一看,发现眼袋也深了,鬓角也秃了,短短半年未见,老爷子竟似老了好几岁一般,想来,这半年多的大博弈,老爷子也耗得心力交瘁了。
此刻,薛向心中陡然明悟老爷子为什么叫自己,张开的嘴巴没有发出声音,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堂屋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了门外的老榕树繁茂枝叶的投在门边影子随风摇摆。
老爷子似是知道薛向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老王看着这一老一小,感概万千,心中一时发堵,索性扭过头去;安在海也觉察到气氛有些异样,心中的欢快,这会儿被冲得无影无踪;左丘明心中则是掀起惊涛骇浪:老爷子和薛小子亲近得恐怕连卫宏都比不上,那将来安氏…….
“行了,莫作小女儿形状,老王,上家伙,一年多没和薛小子招呼了,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他肚里的那二两猪油,现在还剩几钱几分。”老爷子挥挥手,打破了宁静。
“诶!诶…”老王一叠声地应了,转回书房,把棋具搬了出来。
薛向和老爷子就在左侧的小轩窗下,摆开了阵势。
窗外是一丛杂色月季,颜色或淡或浓,虽谈不上十分美观,可因着另一侧窗子也打开着,清风送爽,也捎带了这淡淡的花香,极是怡人醒脑。
薛向和老爷子下棋,都讲究个侵略如火,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不着烟火的水磨棋,攻势激烈,棋局进展、转换自然极快,一盘棋半个小时就见了底,竟成了和棋的态势。
棋面上,老爷子就剩双卒过河,可薛向士相俱全,显然要靠这俩卒子闯进层层护卫的军中大帐,擒杀老将那是痴心妄想,而薛向也只余单马过河,老爷子虽然仅剩了两士支撑,却也能左遮又掩,叫薛向无功而返。
一老一小,又在棋盘上僵持片刻,募得,相视一笑,齐齐抬手弃子。
“下完啦?正赶上晚饭好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