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卫齐名知道了薛某人的背景,也非是薛某人在靠山屯的光辉业绩让他独出一帜,归根结底,还是薛向的来历——京大高材生。最要命的是人家薛县长乃是中央直接调派给萧山县的,压根儿就没经过省里,如此一来,事情就麻烦大了。
如果这会儿薛向被毛有财殴昏的消息捅到上面去,莫说中央,便是省里也要发怒。甚至连上面会骂什么。卫齐名都猜到了“噢,上面看你们萧山县艰难,从京大调派高材生来帮你,你们倒好,把人往死你打,你们萧山县这是要干什么,要?要造反?以后还有脸来要中央支援?是不是只准支援你们银子,不准支援人啊?”
正是因为薛向这种敏感身份,让卫齐名头疼异常,恨毛有财都恨得牙痒痒。当然,薛向身份的敏感性,也仅至于此。若是在工作上,薛向敢冲他卫书记叫板,他卫齐名自问有的是办法收拾得薛某人服服帖帖,不过那都是权谋手段,只能阴着来,却是言语不得。
可眼下的形势,偏偏是万千手段,被毛有财这蠢货自作主张挑了最蠢的方式,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万,让卫齐名愁得快抓破了头。
“卫书记,我看眼下无非两种办法,一边是做好宣传工作,破除影响,消灭谣言;一边要做通薛向同志的思想工作,只要薛向同志这边搞通了,差不多就能消化下去。”
说话的是政法委书记齐楚,年纪比卫齐名还长着两岁,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不过在当下老干部扎堆的大环境下,算不得扎眼。齐楚干政法工作多年,生平不知调解过多少纠纷,对收拾眼前这种局面,可谓是驾轻就熟。
齐楚的法子虽说不得如何新奇,却称得上妙策,卫齐名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模样,拍拍齐楚的肩膀,道:“紧要关头,还得是老齐啊,这样吧,咱们按老齐的法子,事儿分两头,道中,你让办公室下个紧急通知,要求各级单位不信谣,不传谣,端正态度,安心工作,有传谣者,按党纪处分。”
张道中四十一二年纪,面目生得愁苦,工作作风却极为扎实,只要卫齐名在侧,他身前的笔记本永远是打开的,钢笔永远是脱帽的,这不,卫齐名刚讲完,他便在本上记了下来,点头应了。
卫齐名对自己这个大管家极为满意,冲张道中微微点头,接道:“消除影响的事儿好办,可做通薛向同志的思想工作怕是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