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馒头不好吃,肚子却是需要啊,就拿红军当年过草地来说吧,那皮带,草根可合胃口?还不是一样得吃?”
老头翻了个白眼,砰的声,把碗顿在了桌上,“薛向,你小子端的是京大高材生,好牙口,老子们当年过草地,能和现在相比?天上飞机狂轰乱炸,地上蒋军尾追堵截,有皮带,草根吃就不错了!现在又是什么日子?老子们打下了江山,让你小子们把福享了,这会儿还大言不惭地跟老子比较起馒头和皮带来了,还要不要脸!”
哗!
老头一发怒,薛向就傻眼了,这会儿,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回是踢上铁板了,满花原,爬过雪山,过过草地的老红军就地委书记陈建一人。此刻,薛向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一夜枯等,等得自个儿连警惕性都没了,一晚上没管自个儿吃没吃饭,早上忽然就知道自己是个人,还要吃饭,送了就餐券,很明显,就是在食堂这儿等自己啊!
眼下,后悔已是无用,认错更是低级,薛向决定硬顶一把,“陈书记,您们先辈浴血奋战,创建了共和国,我们后辈只有敬仰的份儿,哪里敢有不敬的心思。不过,不管再如何时移世易,这馒头也是不如肉包子好吃,皮带、草根也是比不过耗牛肉,青稞面的,除非您请来大师傅,把做馒头的面里和上蜂蜜,把皮带、草根混上排骨炖了,要不然,您就是拿枪顶着我,我也坚持我的看法!”
“哈哈……”陈建哑然失笑,拿筷子指着薛向道:“行了行了,没谁想要你的命,老子也没功夫跟你掰扯馒头和肉包子,诺,吃吧,年纪大了,胃口终究是不行了。”
说话儿,陈建把自己的餐盘朝薛向推了过来,盘里还剩了一整个馒头和半碟咸菜。
薛向也不客气,抓过来三口两口,就消灭了,顺带着,一口干完碗里的半碗稀粥,摸摸肚皮,终于有了点儿感觉。
“薛向,你对卫齐名这个人怎么看?”
陈建忽地从腰里掏出根旱烟袋,在鞋梆子上敲了敲,问出了这么句石破天惊的话。
说实话,陈建给薛向的感觉很奇怪,这个人朴实到了极点,思想观念也似乎极为陈旧,脑筋看来也不甚灵活,可薛向面对这么个人,却感觉压力奇大,总觉得面对的是一把古朴的钝剑,看似混浊残破,却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偶尔闪露锋芒,他便招架不住。
正如此刻,陈建一句看似简单寻常的问话,薛向便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他弄不清楚陈建问此问题的出发点和倾向性,眼看陈建老脸渐沉,薛向急道:“卫书记这个人权欲很盛,有时爱玩弄权术,也不怎么体恤百姓,不过,这些年萧山县能在他的主持下,维持住局面也是不容易的,总得来说,他不是合格的党员,但勉强算得上位合格的书记!”
没办法,弄不清陈建倾向性,薛向只得据实作答。
“不是合格的党员,却是合格的书记!”陈建吧嗒口烟袋,喷出股轻烟,“你这话说得有味道啊,不过是股臭味儿,跟我这儿放屁呢,连党员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