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书记,我来向您汇报下县委办公室的工作。”
何文远的感觉很奇妙,记得第一次这个人叫自己“文远”的时候,是因为和自己斗气,那时自己还暗自嘲笑这个人只会这些讨嘴皮子便宜的低劣手段。可这会儿再听“文远”二字,心里却很舒坦。亲切。
“噢,坐下说吧。”薛向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何文远客气几句,便坐了,紧接着,打开一个文件夹,便汇报了起来。
县委办公室原本就类似一个超级“不管部”,名为不管,样样皆管,上到上传下达,通报县委指示精神,下到安排县委领导派车,会议座次调整,其中琐碎,在所多有。可是何文远的回报很简洁,详实而仔细的介绍了财务开支,和主要人事构成后,便问薛向有没有什么指示,前后耗时,不超过五分钟。
薛向象征性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又勉励几句,便着楚朝晖送何文远出门而去。
楚朝晖再回来时,眉宇间愁色尽去,心下感叹,领导果然是领导,什么事儿都悄悄地干了。
原来,何文远选在卫齐名来搬家时,寻薛向汇报工作,其中意味,不言自明。楚朝晖以为薛向已经暗里和卫齐名做好了交易,只自己后知后觉罢了,可他又怎知这会儿薛向心底也正长长舒了口气,心下暗叹,好人好报啊。
扔下钢笔,薛向便移步下楼而去,未几,便行到常委筒子楼大院了。
薛向刚跨进大院,卫齐名便发现了他,快步迎了上去,二人在大院正中汇合,齐齐伸出了双手,重重一握。
这一幕,不知惊爆了多少眼球,当还在医院打点滴的俞定中听闻,脱口大骂,“背信弃义,吃里扒外!”
骂完,顺手拾起床头桌上的茶杯,就狠狠掼在了地上,熟料俞书记惊怒忘形,动作的正是插着输液管的胳膊,这一扯,扯得针头别进了肉里,撕拉扯下一细条肉,霎时间,鲜血横流,疼得俞书记是又捂胳膊,又捂头,不一会儿,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
送走卫齐名的时候,时间已近十一点,三小在家,薛向还得回家忙活午饭,折身返回县委大院,便不再上楼,取了自行车,径直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