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扩散开了。
这会儿,水晶宫也似的大厅,除了女人声上的香水,再无其他味道,这扑鼻肉香一鼓而出,立时在大厅扩散开来,眨眼间,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咦,那人在干嘛,吃饭耶!”
“咦,好恶心,那么大一块的肥肉,看着人家都反胃!”
“我没眼花吧,贺家还有这样的朋友,这也太豪放了吧!”
“得了吧,龙王爷也有穷亲戚,谁没个不成器的三亲六故,只是这,这人也太狼狈了吧,亏贺家人好意思请他!”
霎时间,厅内便起了阵阵窃窃私语,薛老三浑然不觉,依旧一筷子赶一筷子,吃得香甜至极,一边侍应生都看傻了,一会儿怀疑薛老三是饿死鬼投胎,一会儿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混进来的,尤其是看到那一大钵近三斤米饭,和那两斤半的海碗堆起尖的一碗肉,眨眼间,就被这身形瘦弱的白脸小子,流星赶月一般,给塞进了嘴巴。
薛向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这会儿,真正忘形地投入到对美食的享受中去了,肥腻的肉脂,香甜的汤汁,饱满晶莹的米饭,凑在一块儿,绝对让薛老三这饕餮之徒爽翻天。
但见一钵米饭越来越少,一海碗红烧肉眨眼也见了底,四周的宾客们早已熄了交谈,齐齐盯着他,宛若看戏!
薛老三浑然不觉,忽地,抄起那海碗,持了象牙筷,将碗底的汤汁、肉末,朝瓷钵中刮了个底朝天,复又拿筷子在瓷钵中一搅,正端起碗来,刚要朝嘴中倾倒,桌前陡然多出一人,那人进得前来,就出声了:“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我怎么不认识,请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向抬眼扫了扫,见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却是懒得理会,继续端起瓷钵,大口大口地朝嘴巴里扒饭,眨眼的功夫,瓷钵便见了底,薛老三站起身来,从始终侍立在侧的侍应生马甲的口袋里,拽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嘴巴,便掷在了桌上,不管那位已然气得变了颜色的奶油小生,又淡定地喝了口茶,这才开腔:“你问的很奇怪,不先介绍自己,反来问我你怎么不认识我,貌似我也不认识你吧,至于我如何进来的,当然是大大方方走进来的,难不成你是偷摸溜进来的。”
薛老三对这种奶油小生素来没有好感,当然,他并不是讨厌人家长得嫩,而是他在四九城的衙内圈里,见多了这种货色,整日里打扮得油光水滑,依仗父荫,自觉高人一等,飞鹰走狗,惹事生非!
却说那奶油小生不是别人,正是此间主人贺英西之幼子贺振宇,今次是他老父五十八岁寿诞,而接到贺贴,能到此间的,无不是港岛豪商巨贾、政要名流,佳媛淑女,而这些人物,何振宇大多熟知,便是不熟,不用打听,身边的跟班们也能道出来人是谁,该持何礼。
可偏生眼前的这英俊小子,贺振宇不但不识,打听了几位港岛万事通,竟无一人知他来历,贺振宇这才起了绝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