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的,除非我舅爷力挺,不过,从政言政,舅爷即便与我奶奶是至亲骨肉,可要他不惜代价为我张目,恐怕也是妄想。”
对徐龙象这种理性,胡东海一直都很欣赏,因为他最是清楚,人最难的不是正视敌人,而是正视自己,显然徐龙象具备此种难得品质,“公子能有此言,我就放心了,不过,公子瞧见咱们的短处的时候,也别忽略咱们的长处才是!”
“咱们的长处?”徐龙象面带惊疑。
胡东海捻须道:“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咱们既有所短,又怎会无所长呢。公子怎么就忘了眼下的情势,是敌明我暗,且那位在明珠几成孤立无援之势,咱们若细细绸缪,一击之下,未必不能得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此刻徐龙象的感受。
“胡老,真不愧是我之子房啊!”徐龙象握住胡东海的大手,慨然道。
胡东海笑着摆摆手,“公子不过是因为平坦路走多了,如今陡遇一连串挫折,一时锉了锐气罢了,不过,咱们即便胜算极大,还请公子做好最后准备,屠龙不比杀鸡,一旦事有不谐,反噬之力,咱们恐难承受!”
徐龙象眉峰急跳,面色陡寒,“胡老的意思是……”说话儿,伸出手掌在脖间一拉,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公子言重了,断他仕途之路,逐他出明珠即可,如此已算屠龙,伤人性命,到底落了下乘!”
胡东海盯着窗外的雪菊,怔怔说道,声音舒缓,眼神迷离,如在呓语。
徐龙象缓缓点头,如此最好,毕竟若薛向真亡命于此,薛家狂怒之下,未必不能揪出他徐氏;
却说徐龙象真玩味轻重之际,胡东海心中却爽快已极。
胡东海此人,原本就是非主流的老式文人,修习的乃是鬼谷纵横之术,放诸明清,则是姚广孝,范文程一流的人物。
他原本以为身逢乱世,自己修习的奇术,必能大用于世,熟料他胡某人方及成年,共和国立,天下已重归太平。
如此,他也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