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老师,是我,打扰了!”
电话里传来一道浑厚斯文的男中音,似乎光听这声音,便能想象出电话那头该是一位何等文质彬彬的中年。
“是光真啊,哈哈,去了中央,就官升脾气涨啦,你说说有多久没联系我老头子了?”
汪明慎竟一反常态,现出开怀之意。
对面那人礼貌地陪着不是,又委婉地说了自己初到中央工作,忙着熟悉工作,和完成组织分派的任务,一时没能给老师问好,十分抱歉。
“和你开个玩笑,你小子啊,永远是这性子!”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汪明慎心中却十分欣慰,对这位佳弟子,他真的是欣赏到了骨子里,若说他临了退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推这位弟子最后一把。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又问起了汪明慎的身体,汪明慎罕见地拍了拍胸膛,通过话筒,传出砰砰之声,似乎在告诉那人自己身体到底有多硬朗。
问候罢健康,光真又和汪明慎讨论起了经济和哲学的话题,这二位都出自同一所大学,算是这年月少有的党内知识型干部。
一番讨论持续了个把钟头,光真还列举了他所在的机电部几个案例,以作话题,结果,却是谁也没说服谁。
后来,汪明慎抬表看了看时间,终于压下了话题,通话这才结束。
和光真一番交谈,让汪明慎心情大为舒畅,他很享受这种争论谁掌握真理的过程,这可比研究权术,要令人愉快得多。
偏偏愉快的时刻总是短暂,这不,汪明慎刚舒心了没多久,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这不,他刚放下电话,电话便又跳了起来,他以为仍旧是光真,笑着道:“行了行了,改天再掰扯,该干正经事儿了……”
熟料不待他话音落定,电话那边说话了,“老领导,你好,我是苏道昌啊!”
听到电话那头自报家门,汪明慎吃了一惊,“是苏主任呀,年多不见了,你可还好!”
嘴上问着好,汪明慎心中却嘀咕起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可转念又想,自己这边实在没可能跟这位苏主任擦得上边儿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