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的,好去见薛向,完成整场反击的最关键一步。
如今倒好,姓洪的反而又来诓他,这出计中计,倒也演得热闹。
“洪局长是断不肯卖薛政局这个脸?”铁进脸上青气毕集。
尽管洪察心中已有定计,不会放过薛向,可真听了铁进这威胁,他也忍不住腿肚子打转。
没办法,铁进抗出的这块招牌实在太大,大到让他洪察做梦也想不到会和其有纠葛,更别提,这纠葛还是往死了得罪!
可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洪察还是清楚的,若是没靠上段钢那条线,此刻,洪察说不得腿就软了。
可如今他身上的烙印已深,再想转换门庭,已是妄想,所以老薛家,他是没想搭上了。
此刻,他心中转了转,已经定下了主意:就算薛政局将来要找麻烦,必然不会找他这小喽啰出气,上面还有那么多大佬顶着,就算他们扛不住,也为他洪某人营造了抽身的时间,实在不行,就脱了这身官服,去天藻阁跟徐主任混。反之,他洪某人若此刻敢有异心,甚至不待薛家人接纳,他就立时被踩死了。孰近孰远,孰轻孰重,他洪某人还是拎得清的。
一念至此,洪察脸上故意现出惶恐来,“铁局长,这话怎么说的,薛政局国之干城,可是我的偶像,我怎敢对他老人家不敬!”
说罢,他猛地一拍巴掌,“罢了,罢了,就是拼着违纪,薛政局的指示,我也得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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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所在的审讯室,很简陋,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在中心置了把受审椅,椅子的前方是一溜简易学生课桌,课桌后坐了六七人,人人脸上皆有困倦之色。
此刻,大厅内,薛向正抱着膀子,翘了二郎腿,侃侃而谈,“苏科长,你说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六点我在哪儿?我想想啊,对了,那天是西方的圣诞节,圣诞节知道吧,就是耶稣出生的那天,耶稣你们知道是谁吧,说起耶稣这位大神啊……”
“够了,就说那天你在干嘛,扯这些没用的作甚,耶稣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科长是个胖子,这会儿,说一句喘三句,憋得本就粗壮的脖子,越发鼓胀了,一张嘴巴刚说完,就开始长大了,不住呼气,这模样还真像只大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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