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块,她在一次作即时报道时,跟随省府招商团赴港期间,特意去见识资本主义花花世界时,在江诗丹顿专卖店瞅见的手表。
萧记者可是清楚记得,彼时瞧见售价单上,那一排零,有多么晕人的眼。
当时,她就在想,愿意买这种手表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试想想,她萧大记者也算是收入不菲了吧,可这一块手表,却要他不吃不喝十多年才买得起。
谁乐意花这么大代价,买这一块只是用来看时间的手表,不是傻子,疯子,又是什么。
恰好,今儿,这傻子,疯子,就在他萧大记者面前坐了,不勾起她刨根问底的心思,那才怪了呢。
萧依依正等着薛老三开口借钱,薛老三的注意力,早被这火车上的噪杂吸引住了。
如今,虽不分什么春运,学运,可这跑长途的火车,却依旧不曾有空位。
再加上,这年月,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远不到后世那般巨大,这长途列车上的热闹,竟一刻也不曾熄过。
薛向静静听了会儿,南腔北调的声音,多是在描述自己那儿的流氓,痞子,有多凶多恶。
更有一个光膀子的胖子,一边汁水横飞的吃着西瓜,一边眉飞色舞地讲他那晚上参加光屁股舞会的盛况,很是吸引了不少听众。
薛向知道那胖子口中的光屁股舞,多半是夸大其词,应该是港台传入的贴面舞,再细细一想如今的年月,薛向悚然大惊,历史上,再过七天,老首长就该在北戴河发表讲话了,从而掀起了从严从重打击违法犯罪分子,整治治安突出问题的高潮。
看在这胖子得意洋洋的劲头,薛向真怀疑这家伙能不能躲过此劫。
“卖零嘴喽,张驴儿驴肉烧饼,橘子汽水,老八果丹皮,红油咸鸭蛋,老大瓜子,酸酸粉,鸡汁方便面,麻辣方便面,应有尽有,过时不候喽!”
薛老三正四处闲观,忽然车厢门口,步进个卖零食的货郎,一条黝黑的扁担上挑着两个硕大竹篮,竹篮里盛满了五颜六色的包装袋,他边喊着川腔,手中边摇着拨浪鼓,叮叮当当,啥时有劲儿。
这货郎方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