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后者看了孔凡高一眼,待得到许可后,便急步行了过去,接过那两张纸,便折了回来,半道上,偶然扫了一眼,宋昆的小白脸,如泼了墨一般,瞬间全黑。
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识得洋码子!
孔凡高眉峰一跳,霍地站起身来,不待宋昆近前,劈手夺过那两张纸,便看了起来,但见一张薄薄的信纸上,满是洋码子,并且,那洋码子上,按满了红色的手印。
“这是什么,乱七八……”
孔凡高张口就叱,可待瞧见错开的第二张纸上的字后,后边半句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越看越心凉,越看越心惊,短短一页纸,区区二百来字,孔凡高看了足足二十分钟,只看得后脊梁骨发酥,心如乱麻,整个人似定住了一般。
原来,孔凡高所看的第二页纸,正是薛向给赵杰那个自由社鼓捣的誓约书,作的原翻译,那一个个煽动人心,大逆不道的字眼,如利箭一般,瞬间将孔凡高万箭穿心。
孔凡高的表情,众人瞧在眼里,眼见着孔凡高的红脸膛,越来越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越来越密,所有人的绷紧了神经,心中惴惴不安,有机敏的已然察觉到,一场风暴要来了。
“专员,喝水,喝水!”
意识到孔凡高的不正常,宋昆便借送茶的当口,轻轻提醒了他一句。
猛地摆摆头,又使劲搓了搓脸,孔凡高终于恢复了镇定,满是血色的牛眼,盯着薛向道:“薛向同志,这些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他不问这字的真假,是因为,他相信没人敢在这种事上做假。
薛向轻轻将烟头按灭在桌前的烟灰缸里,静静叙述起来,如说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初始还有人并不以为然,只当个扮猪吃虎的故事,可待听到那满是手印的纸张,以及薛向开始用汉语背诵那张纸上的字后,霎那间,三个水杯同时摔在了地上,宋祖贵和邱庆春齐齐从椅子上,拔起了身子。
“…………后来,我去了赵杰的家里,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这些东西就到手了,此外,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后天就是开学的时间,也是他们计划发动的时间,大家无须怀疑,我这里还有那个自由社全体成员的资料,大家可以传阅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