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也不争这一时吧。”
说着,薛向猛地拍一下额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记得你给我的资料上记载着,这翠屏山上有座景云寺,这些人莫不是都是拜寺去了,可就是拜寺,也不应该在这个钟点儿啊,难道这是咱德江本地的民俗?或是今天是哪位神仙的诞辰?”
江方平笑道:“哪里是什么民俗啊,首长没瞧见他们身上的衫子们,一水儿的练功服,他们都是香派的弟子,我估摸着,今儿个,是有人在山上传功,这景云寺有五百多年历史,是禅宗的一支,听说是南华寺衍生出的一间分寺,这禅宗讲究顿悟,不仅炼心,更注罚体,来坚忍心性,所以这景云寺的寺庙前,就有一方上万平青石板铺就的大广场,甚是开阔平整,早些年,黑水县长乐镇的批斗大会,就选在那处,现在,好像被香派从寺里租了去,做了传功的讲庭。”
“香派?什么香派?”
薛向皱了皱眉头,心中起了不好的警兆。
戴裕彬道:“就是练气功的,夏小香那支的,专练香功,近来在咱们德江的影响力,可是比什么五禽戏,鹤翔桩大多了。”
一听是气功,薛老三已然明了了,心下也是苦笑不已。
说起来,八十年代,有许多轰动性的事件,但论影响力,和覆盖面,还得数气功热,这气功热一直从八十年初,绵延到八十年代末,数千万人为之痴迷,可以说震动极大。
对气功的兴起,薛向知之甚详,无非是70年代末,人们的思想领域比较混乱,对新事物的鉴别能力不强,而那十年,人们的思想都比较受禁锢,刚一开放,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所以气功和特异功能很轻易就进来了。更何况,还有部分不明真相的干部推波助澜,这种气功热,很快就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弄出了好大的声势。
其实,早在前几年,薛向就关注过气功。当时,也是这蜀中某地一孩童唐雨,被举有神异,能耳朵认字,蔚为奇观。尔后,学界就开始就气功的科学性进行了广泛讨论,形成了旗帜鲜明对立的两派,争论不休。
有趣的是,在薛向的前世,这位叫唐雨的男孩,在三十年后,自己上了电视台,戳穿了这个耳朵认字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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