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都有些眉飞色舞了,“还有那个新加坡的商人,是个信佛的,银山的程专员,就一个劲儿地跟人家神侃这银山大佛的历史和神异,银山大佛,确实是世界上最大的石刻佛,谁也不能不说了不起,可听程书记吹嘘的银山大佛的神奇怪异,我真怀疑他是否还信马列了,一会儿言道,每到八月十五,这银山大佛底下,有海风鼓浪,如佛音禅唱,一会儿又说什么,每每涨潮至水淹大佛膝时,便有火烧凌云窟的异象,听得人直倒牙,那新加坡的商人倒是听得起劲儿地狠,一个劲儿地喊god……”
薛老三挥手阻住戴裕彬的话头,“行了,别口没遮拦的,亏得此处都是自己人,以后说话,嘴上可得带个把门儿的,程专员那样说,不过是策略,其品行,信仰,是毋庸置疑的,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戴裕彬凛然应是,这才知晓自己方才口没遮拦,说了多么出格的话,薛向看似在训斥,实则是在表露关怀。
“问题差多已经清楚了,徐县长,严局长,辛苦你们了,后边的事儿,就交给我办吧,你们先回去休息,小戴,你牵头去联系家招待所。”
薛向很清楚商人本色,能第一时间冲进共和国这初开放的处女地掘起财富的,无不是气粗胆豪之辈,因为,以往共产的威名,对这海外商人的威慑,可不是说说的,能敢来咬第一口肉的,哪有简单货色。
此等人物,在商业谈判上,又岂会输给时下压根儿没经过市场经济洗礼的地区领导人。
薛向敢担保,那位港岛商人一准儿知道这苏东坡的所谓真迹,是什么成色;也确信那位信佛的新加坡商人,根本就把程专员的那种种神异,在当笑话听。
只要双方没签订合同,薛向就相信德江还是有机会的。
更何况,他敢保证,那两位投资商,巴不得有德江插足进来。
因为有竞争,才有活力,如今对这两位投资商来说,是买方市场,卖旅游资源的多了,这价格才会下去,他们作为买方才更有拿捏地方的余地。
说起来,薛老三也不愿干这种自相残杀的事儿,据他所知,后世两地为招商引资,这种自相残杀的事儿可没少干。
你给投资商批五十亩地,我就直接送一百亩,你要求投资商兼并工厂,只负责给工人发遣散费,我就直接将遣散工人的任务包了,如此劣性竞争,不知道让多少投资商笑歪了嘴。
但这又是难以避免的事儿,就拿眼下情况来说,他薛老三不想去当这搅局的鲶鱼,可德江地委不答应,对德江五百万人民也不公平,一地官儿,自然得为一地谋福利,等什么时候,他薛老三当了国家领导人,再从全局利益出发吧。
却说,薛老三方招呼戴裕彬,领着众人,去找招待所,安排住宿,西南方陡然一道光柱射来,一辆桑塔纳便朝此间急速而来,广场上行人颇多,宝龙大酒店门前也算得重地,如此开车,实在有些气势汹汹。(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