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陪客人跳舞?”
郑康鼻子已经开始冒汗。
“陪客人跳舞?什么客人,不过是一帮商人,让党的干部去陪商人跳舞,李省长真的会说这样的话,我打个电话去问问他李省长。”
时下,不过是改革肇始,商人的地位虽然慢慢抬头,可终究上不得台面,不说别的,如今的商人即便是要买辆私家车,这车牌还得找公家单位挂靠。
再一个,现在地方政绩,已经有了点儿一切向钱看的苗头,可高层的反对意见也从来不绝于耳,若卫兰只是普通公职人员也就罢了,可偏偏她是正处级省委组织部政研室主任,如此年纪,且还是女干部,算得上前程远大的高级干部了,谁敢让她去陪商人跳舞。
要是今日传出李星雨点名卫兰去陪商人跳舞,那明天,上面被憋得火气没处发的老爷子们,一准儿能将他李某人当成靶子轰烂了。
郑康当然识得薛向这话的厉害,若是薛向真给李星雨打了这电话,那他郑某人的马屁,就彻底拍到了马蹄子上,李省长定然活吃了他的心思都得有了。
“不是,不是,李省长没说陪客人跳舞,是,是……”
眨眼间,郑康额头已布满了汗粒,如此光线,自然瞧不分明,可那他剩下的半边头发,已经被浸得透湿,软趴趴贴在了头皮上,瞧着甚是难受。
“难道是陪李省长自己跳?”
说着,薛老三伸手已经按上了一边交通岗厅前的公用电话。
郑康天旋地转,若真让薛向这样上报,还不如说是陪商人跳呢。
前者最多说明李省长对外有软骨病,但好歹是为了一省经济,就算被人诟病,还算情有可原,可要是后者,那传出去就是生活作风问题,如今正是严打,弄不好掉官帽子不说,还得掉脑袋。
可想而知,但凡让李省长听到一点这样的话缝儿,就得跟他郑康玩儿命。
噗通一下,郑康竟给薛老三跪了下来,一边快速地在自己左右两边脸上抹着,作抽打状,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忏悔起来。
薛老三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如此形状,好歹也是办公厅干部,就是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