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却说,周道虔醒来的当口,不远处另一辆医疗车车上的孔凡高也早早地醒了,虽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但当官的生物钟有几个是正常的,三个钟头足够孔凡高将身体机能和精神面貌调整到最佳状态了。
这会儿,孔凡高已经翻下车来,用清冽的山泉水,刷了牙,洗了脸,打湿了梳子,将短发梳理得根根朝上,油光发亮,再干掉一斤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灌下去两杯豆浆,便在不远处溪边的绿树林里,慢腾腾地走起了拳脚,一趟无名拳脚走完,已然神采奕奕。
宋昆快步上前,送过孔凡高的西装外套,赞道:“专员今天可真精神!”
此句话,绝对是宋昆的肺腑之言,昨夜睡前,他见到的孔凡高是一脸衰败,老态毕露,结果一觉醒来,简直年轻了十岁不止。
在他看来,孔凡高这种自我调节情绪的本领,对为政之人,实在是太重要了,可往往这种本领,却是学也学不来的,因为本心是最难控制的。
孔凡高接过西装穿上,微笑道:“远山含树色,细雨起沉香,总不能辜负了眼前这大好景色,再说,今天可是德江的大日子,为了五百万德江人民,就是天塌了,我也得笑啊,何况不过小丑跳梁,我烦忧什么。”
说罢,便朝纺织餐车的大号吉普行去,远远还听他道:“今儿蒸得包子可香,老宋,再给我装一盘!”
宋昆若有所思地望着孔凡高,心中凭生出许多感概,官做到这份儿上,才算是搞政治的吧。
的确,孔专员昨天受了奇耻大辱,换作寻常人,拼了命也得立刻报仇。
可孔专员呢这会儿恍若没事儿人一般,是真的忘了这耻辱?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自然皆不是!
而是为政之人,永远得记清的是“大小多少”四字,何事为大,何事为小,孰事利多,孰事利少。
站在孔专员的角度,自然是眼前这招商引资之事为大,这招商引资带来的利益为多,只要把这招商引资的利益弄到手,仕途上就有助推器,届时,笑骂由人,高官我自为之,这才是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