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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这个磨合期,因为上传下达,处置不力,出了乱子,如何是好?这样吧,周书记,你是领导,您吩咐了,就是命令,我该无条件照办,可事急从权,为使权责明确,你还是给我写个条子吧,条子上就这么写:鉴于云锦新区新建,新区各级领导干部尚处在磨合期,此期间内,云锦新区范围内出现一切骚乱,皆与新区领导班子无关,由德江地委全权负责。周书记,您若肯这么写,办公室领导班子配置,地委爱派谁派谁!”
“我※*##”
薛老三话音落定,周道虔心头真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简直骂翻了天。
“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小子塞进云锦这片烂泥塘,为的就是让你小子顶雷,你居然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出了事儿,别让你负责,由老子顶着,那老子还费这么大力干什么,当老子有病?”
周道虔瞪圆了眼珠子,心头腹诽不已。
薛老三压根儿不为周道虔愤怒所动,假装没看见,冲一边的古锡名道:“古大秘,还愣着作甚,笔墨伺候!”
古锡名又不是缺心眼,自不会傻到真去拿笔本,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心头苦笑:“这都啥年月了,哪里来的笔墨哟!”
周道虔气得吐血,却又不打不打点起精神,重新跟薛老三虚与委蛇,温言劝说。
奈何,薛老三咬死了要么不当这新区管委会主任,要么周书记给签个条儿,还扬言若周书记两样都不肯,他宁愿等省委的处分,反正抗命背处分,总比激起民变的处分,好背得多。
薛老三将无赖刷到底,憋得周道虔面皮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口气强压着,才没高声骂娘。
周道虔正无计可施,忽然瞥见古锡名冲这边使眼色,后又点头,显然是示意自己应下。
他虽不知古锡名缘何敢替自己做个主,但思及这个秘书素来稳妥,再者,眼下也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好先信了古锡名。
当即,便听周道虔道,“罢了,罢了,这回就由得你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新区在你的领导下,还是波澜不靖,我就拿你是问!
薛老三得了便宜,却不领情,不耐烦摆摆手,“周书记,话先别说早了,还有最重要的事儿,您还没跟我指示清楚呢!”
“最重要的事儿?那是什么?”周道歉莫名其妙。
“周书记不会是真忘了吧?”
说着,薛老三右手拇指,食指叠在一处,轻轻搓动,正是一个世界人民都懂的手势!
周道虔恍然大悟,“你这不是开玩笑么,地委怎么可能又让马儿跑,还让马儿不吃草,放心,咱们德江虽然穷困,但既然要开辟新区,就是勒紧裤腰带,也得为你们省下经费的,先一期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