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这样的老革命,势必在当地有着强大的影响力,二者,观此人履历,完全是个为民谋利的好党员。
有此两者相叠,薛老三自觉自己做不了的事儿,完全可假其手为之。
“裕彬,王老同志家住哪块儿!”薛老三腾身而起。
戴裕彬讶道:“首长,您不会这会儿要去拜访他老人家吧?这都快十二点了。”
“老同志,年纪大了,恐怕没那么多瞌睡,这会儿去说不定更好。”
说话儿,薛老三已经行到木床边,拾起军大衣,在肩上披了,从床边的木箱上,取过了手电筒,又顺手塞了几节电池入兜儿。
瞧见薛老三这般动作,戴裕彬知晓无法劝阻,道声“稍后”,便匆匆奔出门去。
十分钟后,满头细碎雪花的戴裕彬奔了进来,“问到了,在老鳖湾,离咱们这儿约莫小二十里路呢。”
言其路远,很明显,戴裕彬不愿意薛老三夜奔,那可是遭罪的活计。
“下雪啦?”
薛老三显然对戴裕彬那满头的雪花更感兴趣,“行了,你在家待着,我体健如牛,你可扛不住,古有魏晋风流,王子猷雪夜访戴,今有我薛向为民兴利,夜访老g命,王子猷是兴尽则返,我是不达目的绝不回归!”
说话儿,薛老三挑起火盆里的四个薯子,用老帆布袋装了,往怀里一夹,便撞出门去。
这是西南入冬以来第一场雪。雪势不大,飘飘扬扬。撒着柳絮,偶尔一两片钻进脖子里,也只感轻盈,不觉刺骨,细细贴肤而融,浸入肌肤,绝不会聚成流,涓涓下滴。
薛老三炼化筋膜。便是赤身冒雪,也不畏怕,他目力极强,便是黑夜,稍有光线,一双眼睛便能洞彻纤毫,压根儿不曾打开电筒。
说来。薛老三坚持单人独行,除了不愿让戴裕彬跟行遭罪外,也是想尽可能在路上少耽搁时间。
夜色青深,难见光亮,薛老三撞进黑暗,方行出里余。远离房舍,脚上陡快。
此刻,积雪已然覆地,颇显湿滑,若是寻常人在这黑夜。踏雪而行,势必摔个七荤八素。
可于薛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