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且当时,一看老头儿履历,薛老三压根儿就没想老头儿会不愿出手相帮,在他看来,自己和老头儿是同一路人,原本就该相扶相助。
可现在竟是这般结果,他在巨大的困惑的同时,又是深深地失望。
薛老三怔怔坐在桌边,时间无声无息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天际,腾起了一抹鱼肚白。
东方隐隐发白,天依然昏暗,可对薛老三这感知惊人的国术宗师来说,那一抹白,和天亮无异。
呼,薛老三舒一口气,使劲捶了捶发酸的脑子。
想了一夜,却是没有答案,可薛老三不准备放弃,即便是赖,也得赖出个结果。
蓬的一声,薛老三推开了木门,扑啦啦,刺骨的北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激得薛老三昏、胀的脑袋,顿时一轻。
他脱了大衣,敛心慑神,拉开弓马,在篱笆院里,推起了拳架。
起式,拦雀尾,单鞭翅,提手上势,白鹤亮……
一副太极拳架子走完,勃勃气血在全身游走数遍,一夜疲劳顿时消散。
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沐浴凉沁的雪花,薛老三顿觉神清气爽。
瞧了瞧雪地上,繁复的脚印组成的浑圆八卦,薛老三快步踱到墙边,拾起扫帚,扑啦啦,便冲地上的积雪,使起了力气。
他这边方挥动扫帚,咿呀一声,篱笆那头的人家的大门洞开了。
昏暗的晨光下,步出个中年,扛了厚重的棉袄,带了狗皮帽,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将嘴里的烟袋嘬得火星飘飞。
听见薛向这边的动静儿,那中年吃了一惊,老远便道:“娃叔,你这是搞么样撒,早都说好了撒,您老这哈儿里的活儿,我全包了撒,起了个大早,都是想给扫个雪,还是让你赶了先,你再朗格搞,以后,我也不要你给我家帮忙了,上回逢着火烧云,你帮我家连夜补种的活计,我算钱给你好吧,你老这样弄,不是让我被人戳脊梁骨嘛……”
天色尚黑,薛向这国术宗师目力惊人,此种光线下,能洞彻纤毫,可寻常人眼里,只能瞧见人影儿,压根儿看不清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