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玩玩儿,弄那么大作甚,就玩儿五毛的吧。”
卫阿姨插言了,没奈何,她老人家已经看出点儿意思了,总得想法儿灭火。
黄思文道:“既然阿姨发话了,咱们就按阿姨说的,玩儿小的,不过五毛钱,太零碎,不好算账,咱们就玩儿一块的,乐呵乐呵。”
卫兰眼皮一跳,方要出声,卫阿姨伸手悄悄掐了她一把,心下戚然,“死妮子,人家都有老婆了,你还惦记啥,输他又不是输你的,再说,你既然惦记他,你把姓黄的招来作甚,没得裹乱嘛!”
算定了价钱,定了东庄,黄思文,周道虔,孔凡高三人方要搓麻,薛老三伸手按住了麻将,“价钱定好了,和牌的规矩是不是也得说道说道。”
他此话一出,满桌哗然,弄了半天,这家伙是真不会玩儿。
“薛向同志莫不是消遣我们,不会玩儿,你早点儿腾地就是,让卫阿姨来!”
黄思文打蛇随棍,要当场驱逐了薛老三。
置此牌局,本为驱赶薛老三之用,并不为真惦记薛向兜里那俩钱儿,再说,薛向真不会玩儿牌,即便胜了,也显不出他黄某人的能耐,不如立时驱逐。
“老黄,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没听孔专员方才说么,我是京大高材生,聪慧过人,不过是数字游戏,现学现卖,也保管比你们强,麻溜儿说规矩吧,哪里那么多废话。”
听着薛老三这般振振有词,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卫美人就忍不住想笑,天下怎么还有这样惫懒家伙呢,似乎道理永远在他这边。
黄思文气结,却万份不愿给薛老三做这报幕小厮,眼睛一扫孔凡高身后安坐的宋昆,后者会意,便分说起蜀中麻将的规矩来。
因着,和牌的规矩,所有麻将一样,区别仅在打发和算钱一事上,宋昆便主讲打法和算法。
玩得是蜀中有名的“血战到底”,顾名思义,就是把牌打到最后一张,比方说a君和牌,但此局不算结束,继续玩下去,a君和了b君放的八万,b,c,d君再打八万,或者a君自摸,a君同样可以继续和下去,和一次,算一次钱,四次就算四次钱,同理,b,c,d君在a君和牌后,也可以一直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