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掩上,劈头就丢出句石破天惊的话,“许伯伯,明白说吧,老首长这次赴三年之约的结果,定然是在沿海开辟更多的新经济特区。”
“什么!”
许子干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薛老三。
的确,他的判断和薛老三恰恰相反,因为据他所知,上头如今对改开持否定态度的力量,越来越大,超乎想象。
许子干之所以惊诧,不过是鉴于薛老三一贯的正确。
凝视良久,许子干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老三,你在底下。可能不太了解上面的想法,实话告诉你吧,季老似乎也动摇了,意见不小。”
许子干署理央校,成日里都是和理论文件。政治动态,高级干部们打交道,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对上层生态,许子干洞若观火。
在他看来,薛向之所以出现误判,是因为下面待得太久,对上层人事变更和派系绞缠认识得不够清楚。
“季老都动摇了?”
薛老三喃喃自语一句。
“是啊,虽然没对外发表文章、讲话,但和部分干部的内部谈话已经传出来了。”
许子干叹息道,“看来大势所趋,无可逆转,你也不必太过萦怀。”说话儿,也叹息一声。
原来,他误以为薛向听说了季老的态度后,改变了观点。
毕竟,季老不比别人,党内威望极大,他若表态,便是老首长都要仔细掂量。
而许子干之所以叹息,也正是因为推测出最终结果后,心头失望,毕竟,说到底,他也是个改开派。
闻听许子干劝慰,薛老三笑道,“许校长,我可没你那么悲观,改开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是一人一派能决定的,历史车轮已然开启,任何人螳臂当车也是无用。”
薛老三先前自语,是没想到这么快季老就动摇了。
听薛向起高调,许子干微微皱眉,方要劝说,便听薛向问道,“许伯伯,此间密室,我就问句放>> --